“噗……”
刽子手拔掉李凡背上的亡命牌,以口中烈酒喷溅在刀身上,浓烈的酒精气息很快弥漫到整片法场。
“嘿,大哥你注意点,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李凡皱了皱眉头不满的抗议道。
他如今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而且这具身体状态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小腹里隐隐作痛犹如针扎。
其实相对于癌症的折磨,砍头应该会更舒服一些,起码李凡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刽子手面无表情,抡起斩头刀照着李凡脖子就砍了下去,沉重的刀身带起一道凉风,围观的百姓纷纷用衣袖遮住脸庞,却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去观看,无法想象砍头在这里竟会是一场难得的热闹。
“刀下留人!”危机时刻,远处忽然有快马飞驰而来,马背上一位王城侍卫打扮的大汉,手持黄色卷轴狂奔而来。
当时刽子手的大刀距离李凡脖颈只有不足三厘米的距离,他双手一较劲熟练的收住刀锋,持刀而立站在一旁。
随时收刀这种技能是每一位刽子手必修课程,毕竟只要是犯人脑袋没落地前,都可能会出现各种变故,刀下留人的情况数不胜数。
李凡刚刚已经感受到砍头刀带来的阵阵凉意,他原本已经认命,没想到峰回路转,系统终究是待他不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传衡王旨”王宫侍卫单手托着黄色卷轴下马高呼。
监刑官及周围一众官兵百姓齐刷刷跪倒一片,那场景远比拍电影要震撼许多。
侍卫昂首阔步来到监斩台前,打开卷轴,傲然的清了清嗓子道“传衡王旨,李凡暂缓行刑,收押候审,法场上所有兵马全部撤回”
“臣遵旨”监斩官先是一愣,王旨好像和制定的计划不太一样,不过他还是恭敬行礼接过卷轴,坐回了案台后。
待他坐稳身形,打开王旨却发现上面什么字都没有,额头上的青筋不由得骤然爆出,怒喝道“王旨是假的,有人劫法场!众将士听令,李凡及其余党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一股温热的鲜血在李凡身后喷溅而出,传衡王旨的侍卫不知什么时候绕到行刑台上,手起刀落割断了刽子手的喉咙,他撕开披在身上的侍卫服饰露出里面黑色藤甲。
藤甲侍卫的佩刀也绝非凡品,手起刀落砍断了李凡身上的锁链,拱手半跪道“世子殿下,臣藤甲卫副统领王恒救驾来迟”
“得嘞,兄弟,赶紧起来吧,行礼也不分个场合,咱都插翅难飞了,……等等,你刚刚叫我啥?世子……殿下?”李凡伸展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身体,忽然有些不敢置信的抠了抠耳朵问道。
王恒没有回应他,而是捏住下唇,发出一声嘹亮哨声,围观百姓之中霎那间窜出十几名壮硕大汉,他们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护身藤甲,个个杀气腾腾一看就都是善战之辈。
见势头不好,周围百姓早已跑的没了踪迹,与此同时埋伏在两侧民宅的官兵全部冲出,足有数百之众。
为首之人,身着银盔亮甲,手持红缨长枪,坐下枣红大马,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大笑道“李家的藤甲卫,这应该是最后一支了吧,没想到曾经声名赫赫的藤甲卫最后覆灭在本将军手里,真是想想就有些兴奋”
监斩官一脸讨好道“沐将军神机妙算,藤甲卫哪里是您的对手,不过都是瓮中之鳖罢了”
十几个壮硕大汉拔出腰间快刀冲杀进官兵之中,他们行动井然有序,时而三人成组,时而七人结阵,虽只有区区十几人却抗住了数百人的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