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没有!”常巧凤大力摇头,脸因气愤而通红,“你这是诬陷!”
邢玉珍突然闪身从刘二妮身后走出来,伸手就打向常巧凤的脸,常巧凤猝不及防,就这么被她打了一个耳光。
“啊……”
“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这么跟我妈说话,知不知道是谁给你饭吃,给你地方住的?”邢玉珍趾高气扬地叉着腰,抬着下巴说道:“你这个小偷,从我们家滚出去!”
虽然邢玉珍力气并不大,可常巧凤还是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她心里气苦万分,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面对眼前这种状况。
“巧凤,巧凤啊……”邢寡妇立刻扑过来把女儿揽进怀里,摸着她的脸,泪如雨下,心疼极了,“别说了,别说了,我明天带几个鸡蛋回来就是了……”
常巧凤愣了一下才回神:“妈,你别答应她们,这里根本不是我们的家,我根本不稀罕待在这里!”
“啪!”
常巧凤这次是真的呆住了,她万万没想到搂着自己的母亲,也会冲着自己来一巴掌。这一巴掌,虽然没有用多大力气,但却让她疼痛不已。
“你别闹了,快跟你舅妈表妹道歉……玉珍啊,你表姐她不是故意的,就是姑姑把她宠坏了,你们小姐俩儿快和好,回屋睡吧,明天早起姑姑给你蒸鸡蛋羹吃。”
邢寡妇怕女儿再闹下去,万一跟哥哥嫂子闹翻了脸,娘俩又将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境地。
常巧凤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母亲,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心中涌起的委屈、激动和愤怒,让她红着双眼,掉头就跑,拉开门栓,跑出了院子。
那天,她就这样跑出了家门,随后邢家人出门四处找寻也没有找到她。原来常巧凤因为无处可去,竟然趁着夜色跑到了周家营子,翻过篱笆躲进了养鸡场。
养鸡场只有俞振兴一个人住在里面,他忙碌一天睡得早,竟然没有发觉。常巧凤就钻进了平时待的厨房,拿了院子里晾干的衣服御寒,就坐在椅子上哭了一整晚。
常巧凤也知道自己终归不能留在这里不回家。第二天一早,她就悄悄地离开了,回到家里自然又有一番争执,好在邢寡妇自觉打了女儿一巴掌十分愧疚,又被她出走的行为吓到了,对她十分回护。
本以为事情结束了,谁知没想到的是,没几天功夫,邢寡妇就听到了周家营子传出的流言蜚语,村民们看她的目光也变了,有的嘲笑,有的艳羡,可更多的是鄙夷。
村子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俞周两家的关系,也知道两家老人刚刚给孩子订了亲。这个时候闹了这么一出,难怪人家会以为她们母女是贪图俞振兴条件好,存了抢人家女婿的心,故意贴上来勾引男人的。
邢寡妇本不想将自己家里这些事拿出来说,不过这次不解释是不行了。她还想保住自己这份工作,因此立刻带着女儿到了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