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说的轻轻松松,翎深却如临大敌。
“陛下,臣……”
“陛下,奴才别的也不懂,但翎将军的婚事是陛下赐的纸,如今翎夫人这样,可是欺君之罪。”被称为安盛的人,模样瞧着年轻,但说出来的话像是在公里待了几十年的老人。
翎深眼睛瞪得很大,直直的望着安盛,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朕觉着也是。”李焕故作思索样,“这样,明日里你替朕下道口喻,‘翎深妻张氏,犯欺君之罪,立即押入天牢。其子,疑张氏与他人所生,一同带走。’”
安盛扯着嘴角,尖着嗓子,“陛下英明!”
李焕面上的愉悦之色渐盛,他看向跪在地上的翎深,“翎将军可还满意?”
翎深跪着,头低的下,半晌没有回应。
“陛下,奴才怎觉着翎将军不满意。”安盛的尖嗓子刺激着翎深的神经,催促他赶紧回答。
“臣觉着甚好!”翎深这句话是从嗓子眼里吼出来的。
李焕看着地上不起的人,甚是乏味,他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下去吧。”
“臣,告退。”
翎深到最后也没有抬起头,自然他的脸上眼泪也没有人看见。
出了宫门的翎深先是回了一趟家,而后换上最普通的衣裳,从后门离开。
“安盛。”李焕疲惫的声音响起。
“奴才在。”安盛恭恭敬敬的,是崇敬极了眼前的帝王。
“日后你就在朕边上候着,朕也不计较你这消息是怎么来的,只要准确无误就好。”
安盛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赏赐,立马跪下,“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话里是掩盖不住的激动。
“行了,你也退下吧。”李焕闭上眼睛假寐。
安盛见状没有讲话了,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
将军府
“赢将军,请您救救我的妻儿。”
这不是翎深又是谁呢?他穿着平日里小厮的衣裳,毫无形象。
赢烈看着眼前的人,神情淡漠,“翎将军说笑了,我根本没有对你妻儿下手,如此何来救命一说?”
翎深着急,上前走了两步,“是皇上。”
“皇上?”赢烈似恍然大悟,随即说道:“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我又怎可抗旨而为!翎将军可是劳累着,糊涂了。”
“若是将军可救回我妻儿,翎深定为将军做牛做马!”翎深跪地,最后的一丝傲骨,也被磨了个干净。
赢烈定定的看着翎深,眼前划过他们一家的幸福景象。
“好!”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翎深喜极而泣。
赢烈脸上闪过玩味的笑,而后慢悠悠的说道:“先别急着谢我,我只能救一个,是你的妻子张氏,还是你的儿子。”
翎深眉皱的深,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竟糊弄我!”说罢,翎深抽出佩剑,朝赢烈刺去。
这一剑极快,饶是见多识广的霍期也没有反应过来,但赢烈却是轻轻松松躲了过去。翎深也不含糊,见状改变了方向。
只见赢烈忽然变得速度极快,翎深还未下一步,他就已经将刀架上了翎深的脖子。
翎深不动了,或是说,他怕了。
“翎将军这是不愿意?”赢烈比翎深高些,再加之靠的近,翎深陷入了不可名状的恐惧中。
“那便算了!”赢烈刀一扔,朝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