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煦收了剑,对轿里的人拱手道:“姑娘,这女子如何处理。”
徐芜华听是常煦的声音,便自己掀了轿帘下了车。她走到春衫面前蹲下,冷清的说道:“你是要自己生活;还是要做我的婢女,同我一道回徐家。”
春衫看着眼前的徐芜华,觉得她像是仙子下凡一般,就连徐芜华冷冷的语调入了春衫的耳里,也如三月春风,给了她新的生命。“我这命是姑娘救得,自然是跟着姑娘。”
徐芜华微微笑了笑,对她说:“如果同我生活会丢了性命呢?”。
春衫听了这话神色无丝毫改变,她道:“不悔。”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常煦皱了皱眉。
徐芜华听着她的‘不悔’笑意甚浓,“好一个不悔!那就同我一道吧。”
于是就这样,在偌大的徐府里,她们二人相依为命。
可好光景往往短暂。
不过是短短两年时间,徐芜华从人人羡慕的汉京第一才女变成了人人都可辱骂的饭后谈资。
春衫在徐芜华死后便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或许她同徐芜华一道死了。
上辈子徐芜华遇见春衫便是这时候还要往后推十几日。本徐芜华是想今日出去,将春彩从云上楼赎出来的,可奈何梅氏不允许。
徐芜华与梅氏达成约定后,便又说了些话。但大多时候都是梅氏再说,徐芜华静静地听着。梅氏讲的都是幼时徐芜华的事,经历了两世的徐芜华都快忘了,如今再听除了怀念之外便是愧疚。
她愧对了梅氏对她的喜爱。
徐芜华回房就坐在了梳妆镜前,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出神。她想起了赢烈,那个对自己无理由好的那个人。她问镜中人:“我可不可以相信他。”
回答她的是一片安静,镜中人也给不了她答案。她有些自嘲的笑笑,心道:“我这般黑心之人,竟然动了信人的心思。”随后她晃了晃脑袋,选择性的不去想赢烈。她顿了顿,唤来春彩。
徐芜华道:“这几日坊间可是出了什么变故。”她不信赢烈,上一世便是一人独斗,这一世自然如此。
春彩听到此话,有些面露难色,期期艾艾的不敢开口。
徐芜华见她如此模样,便心里有些底了。她沉声道:“但说无妨。”
春彩知自家姑娘是必定要听了,她咬咬唇,道:“在姑娘昏迷的第一日,不利于姑娘的传言就出来了,传言说……说姑娘妒忌徐家小姐,伙同外人一齐欺负徐家小姐。”春彩看了看徐芜华,
见她面色如常,才又道:“后面几日传言都是如此。但自从昨日姑娘醒来后,传言就变了,变成徐吏史抛弃妻子,宠妾灭妻。”春彩说到这一声惊呼,道:“姑娘,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就连传言都可以快速破解。”
徐芜华看着春彩崇拜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她道:“不是我。是有人相助与我们。”
春彩疑惑:“会是谁呢?姑娘可知道。”
徐芜华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却想到了赢烈对她说的话:“因为你和徐家有过节,所以我和徐家也有过节。”
“姑娘,姑娘,姑娘。”春彩见徐芜华独自出神,便想唤醒她,于是在唤了三声‘姑娘’后,徐芜华成功回神了。
春彩道:“姑娘,如今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徐芜华垂眸冷声道:“四年前的真相该重见天日了。”
“四年前”春彩瞬间联想到:徐家大夫人之死。春彩有些诧异的看着徐芜华,却见她眼眸里发出嗜血般得光芒,整个人就像是地狱出来的厉鬼。
春彩有些被吓到,她颤颤巍巍的道:“夫人……夫人的死难道……难道令有蹊跷。”
徐芜华瞥了一眼春彩,而后道:“我今日写一封信,你且将它背熟透,之后将它散播出去。待传言愈演愈烈之际,将这封信交给御史宫尚。就报……就报将军府的名号。”
“将军府?可以吗?”春彩问道,似是有些不信
徐芜华道:“赢将军说过‘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