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身上还有我的血脉与气息？”向安歌被玄商的话弄得更混乱了。

玄商摸摸小怪物的脑袋，显然很喜爱他的样子。“有你的气息，血脉暂且不能肯定。”

向安歌松了一口气，“他一直与我相处，沾染上我的气息很正常。”

“不是的。”玄商摇摇头，“和味道不同，是气息。”

向安歌却依旧不懂这有何区别。

“打个比方，两个人待在同样的环境中，他们身上的味道自然相同。但当他们的环境影响被抹除，这时候，他们的味道就是气息。气息是自发的，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与你我相似。”

“那血脉呢？你如何判定他身上就有你的血脉。”

“这是妖精间的一种感应。安歌，你知道我们妖精是群婚吧？”

向安歌点点头。

这个倒是听说过，至圣天的妖精还是原始的群婚制度，少数族群会进行族外群婚。

“和你们不同，我们可以通过感应到亲属的血脉，从而可以避免与近亲通婚。因为妖精身上有天然的血脉感应。”

“感应不了我们的吗？”

“不能。”玄商点点头，“所以我只能判定他身上有你的气息。”

而血脉是否相通暂且无法肯定。

小怪物在玄商怀里窝了一会，又蹿到了向安歌身上。向安歌捧着小怪物的脸细瞧，这双眼睛除了颜色，与玄商的眼睛几乎一般无二，就连眼底的纯净也一模一样。

“你们除了交配，还有什么方式培育后代吗？”

玄商不防向安歌会突然问这个，登时双颊绯红，有些不自在的摇头，见向安歌又要接着问，他便赶紧抢白道：“我……我不曾培育后代。”

向安歌还欲再问，却有下人来报，向大姑娘上门拜访。见小怪物在玄商这里待着挺乖，便把他托付给玄商。

“安歌。”向洁淑见她出来面露欣喜，这声称号也来得亲切。

“不知向小姐来找我所谓何事？”向安歌并未与她客套，甚至表现得有些疏离。

向洁淑却是怔了一下。她前几日明明听到父亲跟母亲念叨向安歌的好，父亲说向安歌很重亲情，对他们这些亲人很是看重，为何如今表现得如此疏离。莫非是因为上次见面时，她与母亲表现得太过冷淡？

“安歌，表姐这次来是有一事想要求你，还望你答应。”即使有些奇怪，但是向洁淑却是知道向安歌有意亲近他们向家人，所以虽是求人的话，语气却十分笃定。

“请讲。”

“表妹手下有一名唤赵襄之人，如今在云初学堂做老师，希望表妹能除了他的奴籍。”

“哦？”向安歌放下手中的茶碗，问道：“向小姐突然跑到我家来让我给手下除籍，不知所为何事？”

向洁淑摸摸脖子上挂的银锁，鼓起勇气道：“我……我与赵襄……”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