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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劣

他妈妈生完孩子,在医院住几天后他爸爸带着她和孩子一起回家,他妈妈坐在床上抱着孩子给他喂奶,他爸爸去外面买菜。喂完奶的孩子被妈妈抱在怀里轻轻安抚着,肖锦恢虽然不喜欢这个弟弟,还是和肖锦然一样好奇往他妈妈怀里钻看小婴儿到底长相如何,小婴儿被裹在婴儿被里,双手握拳举着脸蛋红彤彤的呼呼大睡。他妈妈将婴儿紧紧的搂在怀让婴儿觉得自己还在母亲肚子里,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长得不好看,肖锦然一脸稀奇,肖锦恢倒是觉得嫌弃,他拽着肖锦然的袖子把他往外扯:“一点都不好看,我们出去玩。”肖锦然想摸摸小婴儿却被肖锦恢无情的拉走。

他爸爸去上班,奶奶和外婆会来帮忙给他们的妈妈做补身子的汤药,父母给小婴儿取名叫肖锦丞,小名叫柳橙,因为是6月生,六谐音柳,丞谐橙,便对他小柳橙,小柳橙的叫换,两兄弟才知道有小名这名字。肖锦恢无所谓没多大表示,他外号多的是不在乎小名这个东西。但是肖锦然却不认可,凭什么弟弟有他没有:“为什么我们没有小名?”

奶奶乐呵呵的摸着肖锦然的小脑袋说:“你们也有啊,然然和恢恢。”肖锦然对他奶奶说:“太普通了!”肖锦恢冷呵一声,像小柳橙这样水果的名字他宁可不要,见肖锦然还在和奶奶纠结小名的事,一个人跑回房间玩自己的玩具。

自从肖锦恢知道真相后,如果说他以前的态度有所收拢,现在更加放肆,他想要的东西不买给他,他就瞪眼死死的抱着自己想要的玩具不撒手,牢牢的跟在他们后头一直到结账,等他们说可以才松手,不然还是死抱着,或者躺在地上撒泼。

肖锦恢二年级下册时,小柳橙将满一岁,叫他名字或者小名,他也会呀呀的应声道。对他们叫哥哥,肖锦恢不会凶恶的对他只是不理他的叫唤,看小柳橙要哭出声,肖锦然就会对他应声,毕竟两人长得一样。他们在前面走,小柳橙由妈妈带着铿锵的抬脚走跟着他们后面,脚跟不上心又急嘴巴上使劲地说:“哥哥,慢!哥哥,慢!”

肖锦然晚上和肖锦恢躺床上睡觉时也会兴奋的讲小柳橙,说他的手很小,脚丫子也很小,整个人小小的,头发也很少不知道什么都会才会变多。肖锦恢听到烦,捂着肖锦然的嘴不让他继续说,自小柳橙回家开始肖锦然不再像以前的他,话多叽叽喳喳个没完,还异常兴奋。他不喜欢他的肖锦然更不喜欢他们的弟弟。

四年级的时候,家里人心思基本放在肖锦然和肖锦丞身上,肖锦恢更加的不学无术。他身高和肖锦然差不多,他被老师安排在最后一排,肖锦然坐在第四排却比四排的人都要高。不过他喜欢靠着墙坐,上课没办法一下课坐着椅子连带着桌子猛的移到后面,凳子靠着墙脚架在桌子上挡着其他人的路,他们也不敢抬杠,怕被打,一开始肖锦然会去劝他,见他不听并且不理他之后没再管过。

趁着上课铃声响,肖锦恢把桌子和凳子移回去,两者的声音冲撞着刺激人的耳膜,老师还未进教室,肖锦恢现趴着睡觉。老师一进门便看见教室内唯一趴着的学生,他敲敲讲台桌说:“肖锦恢,上课了还趴着那,一点学习的态度都没有,跟你哥哥好好学学,不想上课去外边站着去。”

肖锦恢没理老师的话自顾自的趴着,这些话老师们对他说过不下十次,也被叫出去做过思想教育,现在孩子叛逆的早却说他越不做,有些孩子好面子会听,但是肖锦恢不会他不在乎面子任别人随便说他还是做自己的,教也教不会只要不破坏课堂记录,索性随他去。但老师们上课还是会忍不住念叨几句,肖锦恢也随便他们念叨反正碍不着他。不管他学还是不学,在别人眼里他比不上他哥,既然如此他认亏反正比不上他哥。

他就要让别人知道他不是学习的料,干嘛逼着自己学习,所以他的成绩一落千丈,父母也很吃惊,好说歹说也不听,也就不再管他,毕竟是他自己的事。

肖锦然放学回家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写作业,而肖锦恢却拿着篮球去村里的篮球场玩。这次他身后却有个小跟屁虫,小柳橙抱着刚买的小篮球踏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后,想起刚才他妈妈还叫他带好弟弟,她怎么就这么放心他能带好弟弟。肖锦恢手里拍着篮球转头看他弟弟,脸白嫩嫩的还很圆身上没脸胖,没满三岁也才到他大腿的一半,小碎步跑起来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看着倒是挺可爱。

之前还牙牙学语,没想到这小子长得到挺快,小柳橙呼哧呼哧的快走着,像是感受到肖锦恢的注视,抬头对他开心的一笑。因为这一抬头导致他的注意力分散,小柳橙两脚相勾脚险先要摔。肖锦恢单手接住拍打的球,俯身半抱着他弟才没摔,这时候他感觉他弟弟是真的好小啊!

肖锦恢放下篮球,拍拍自己身上的灰,穿的是白色衣服很容易染脏,这才注意到他弟衣服的颜色和他是一样的,小篮球是新买的倒是不脏。又想起他是去打球管他脏不脏,随便的拍拍两下,打着地上的篮球让它弹起,抱起他弟,这娃子的肉软乎乎的抱着还挺舒服,肖锦恢一边拍着球一边走。

小柳橙两只大眼睛闪亮亮的盯着他看,崇拜的说:“哥哥好厉害!”小少年的崇拜对让他骄傲不起来,他单手抱着小柳橙怕抱不住对他说:“一只手抱球抱的住吗?”小柳橙疑惑的看看肖锦恢,再看看自己的小球,决定试一试。

肖锦恢看他的样子就明白,小胖孩不懂他的意思,他又说:“一只手搭着我的脖子,一只手抱住你的球,试试看能不能抱住。”肖锦恢自己觉得能行,小柳橙怕球溜走小心翼翼的松开一只手,单手按紧小篮球贴紧自己的小胸口,一手搭上肖锦恢的脖子紧勾着他,肖锦恢单手把他往上带带,继续往前走。

去篮球场的路上需要经过街坊邻居,路过总是会看到一些聚在一起聊些闲言碎语的闲事婆们,有一些素质低下的人挡在大路中央,非逼着车子按喇叭才让道,也只是让一下不转移地方又聚拢挡道,有时候路过还会被拉去管一番闲事。

肖锦恢正想着自己运气好没遇上人,脚步加速想尽快的赶到篮球场远离这是非之地,没曾想脚步刚加快,碰巧遇上老娘客出门叫住他。

“锦恢啊,抱着弟弟去玩呀,你哥哥呢?”“在家。”肖锦恢没有多大表示简单的应付一下,不想和她多扯,倒是他抱着的弟弟乖乖的叫声阿姨好。“小柳橙好,真乖!”

老娘客笑着说: “你哥哥读书真好,又拿了第一吧!你成绩怎么样啊?”谁不知道他的成绩也是第一,倒数第一。这些人每次看见他都要聊学习成绩,问过他的意见吗?“就那样。”小柳橙看他哥哥恶劣待人的态度,没多说话,把头靠在肖锦恢的脖子上轻轻拍打着手中的篮球。

“阿姨和你说老实话,你哥成绩那么好你真该和他学一学,别老顾着玩。”老娘客装作苦口婆心的模样对肖锦恢好言相劝道。

“陈帆怎么不和我哥学学。”陈帆是老娘客的儿子,在村里是出名的流氓,还因为拿刀砍人进过局。老娘客因为本身的妒忌喜爱揭别人家的短,所以她儿子也总被人拿来说事。老娘客面露尴尬不在多说,他也是村里头出名的目无尊长,背地里说他没家教。

能得到别人的妒忌是一种享受,说明自己有的她没有并且永远得不到。肖锦恢不在理会她接下来的恼羞成怒,自顾自的走远。

到达篮球场,肖锦恢把小柳橙放下,牵起他的手走,只见一人运着球向他跑来。“老大,这小孩是谁啊!”

徐离川,从小和他一起混的人,也是与他关系最铁的,两人同流合污待在一起准没好事发生。

“哥哥好!”一向不怕生的小柳橙有些不自在的握紧肖锦恢的手,怯生生的叫声好。原因是徐离川难得见见肖锦恢会带小孩来玩,把球安置在一边,笑中带坏的蹲下身盯着面前行为乖巧的小孩,里面也有好奇与好玩的意思。小柳橙看到徐离川的这幅模样有些惊慌,下意识的往肖锦恢身边靠靠。

这年头见到他不跑还能乖乖的叫哥哥的孩子还真算是很少见,而且孩子还是他老大带来的。许久为听见别人叫他一声哥哥的徐离川,突然听见真心感动。在徐离川的感动之际,眼里一直是小柳橙白嫩嫩的小脸蛋,小孩子的脸应该比女生的还好捏,求证应当付出行动。

当徐离川的魔爪伸向小柳橙,肖锦恢看出他想干嘛,手一挥排开他的手,眼里带着狠意说:“这是我弟,你刚拍过球的手还敢摸我弟?”肖锦恢疑惑的尾音向上提,不爽的看着徐离川,如果他说敢肖锦恢一定一脚踹过去。徐离川尴尬的呵呵两声,讪讪的放下手拿球站起身。肖锦恢拉着小柳橙往另一个篮球架的方向走,对他说:“你和他们玩吧,我带我弟去玩。”

“别啊!老大,我和你一起。”徐离川抱着球想跟上,肖锦恢转头看眼他,跟着一小孩他不打算打球,免得丢球的时候不小心把他弟丢到,省的回家挨骂。他说:“我带我弟,你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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