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现凤珏然清冷如月的秀逸面庞,心中一阵酸酸甜甜,百转千回。
“凤公子,凤公子,带我走吧。带铃儿去风雪城吧。”
雨霖铃在心中默默念着。
屋外似乎起了风,一扇没有关牢的窗户“呀”的打开。
雨霖铃汗毛都竖起来了,有些怯生生的唤道:“有人吗?来人。”
白天守着她寸步不离的婢女没有应声。
雨霖铃硬着头皮又唤了两声,最后自己撩开纱帐,赤足下床来,低头穿上软丝绸团花绣鞋,满头青丝拢在了胸前。
她穿好鞋子走到窗边,外面无风也无雨,只有不知名的鸟叫。
雨霖铃疑惑的关上窗户,从里面栓上,心口突突的跳动,十分不安。她突然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是个陌生的地方。
她回身,一声惊呼险些出口,一双手便捂住了她的口鼻。
雨霖铃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挣扎,对方将其一只手轻而易举牢牢的锁在怀里。
雨霖铃浑身发软,嘤嘤哭泣,来人头挨着她的头,痴迷的亲了亲她的头发,压抑着兴奋之情,“铃儿宝贝。”
如果说方才的一闪而过没有看清无法确定的话,现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雨霖铃彻底绝望了。
仿佛意识到她所要面临的命运捉弄,雨霖铃已经泣不成声,那人微微的松开五指,哄她到:“铃儿乖乖,以后,就让伯伯疼你。做我的人,整个白梅山庄都会保护你。”
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抱着拖向床边。雨霖铃被摔在床上。
“不,求求你。”
泪水涟涟,不停的滑下脸颊,打湿了她心口薄薄的衣衫。
白梅老人一边发疯的亲着她舔着她一边撕开她名贵的丝绸里衣,目光在看到那光洁美丽的处子之身时当即神魂全无,恨不能当场死在她身上。
白梅老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得意的笑,“占了你的身子,看那个凤珏然还会不会要你。你还敢不敢让他娶你?嗯?就算你敢说出去,别人会信你还是信我?乖乖跟着我吧。啊?”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心心念念寻求庇护的地方,竟然是一个万劫不复的魔窟。
洁白无辜的手臂像初生的藕无助的攀向飞舞的红纱。她就像是在凄风苦雨里被无情打落的石榴花瓣,带着残香堕入泥沼之中。
半夜。
小白在迷迷糊糊的眩晕中醒来,身子歪在冰凉的地上,四周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她艰难的抬着头,看到一面墙顶上有一个小方块的通气口,看天色还是暗的。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因为没吃晚饭只觉得腹中饥饿,全身无力。
“唤云。”
她也不知道该叫谁,在这个湿哒哒的地方,她汗毛倒立的置身黑暗之中,只能叫这个名字。
“你叫她干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厉又漠然的靠近。
小白撑着地面,神思恍惚,喃喃道:“奉竹?”
“多谢你还记得我的声音。”
奉竹在黑暗中死死的盯着她,唇畔冷笑。
“奉竹你怎么会来白梅山庄?你抓我做什么?”
“做什么?你做了什么还需要来问我?”奉竹抱臂,仿佛听了什么笑话。
“我做了什么?”小白暗暗的后退,警惕的问。
“你让公子背离我。我在他身边,尽心尽力,出生入死,七年,就被你这个花言巧语巧舌如簧的丫头挑拨。他居然为了你赶我走。”
“我挑拨?不是他派你去做别的任务了吗?”
奉竹打开铁链,迈了进去,点亮手中的火折子,鲜红的光亮在她瞳孔里跳动,映衬着她的脸一半光亮一半阴暗。
“别的任务?北漠那样的地方,他让我去,不就是弃了我吗?”奉竹咬牙低头,手掐在小白脖子上。
小白不敢挣扎,大气不出的看着她。
奉竹的手并没有用力,她笑的有些癫狂,“不过又怎么样?他照样不会把什么都告诉你。不然,你觉得我怎么得手,能够让人潜入他的隔壁,而他没有一点反应?”
小白神思一转,果然是因为凤珏然不在,她顺着她说:“对啊。你看,我也没那么重要。”
奉竹掐着小白的脖子,另一只手拿出一个瓶子,“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只是我不痛快,也见不得你痛快。你那么会说话哄人开心,我就让你再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