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荣珵投石问路,“按常理来说,这种计策不该是南平的风格啊。”
怀疑放入睹了公良臻一眼,难道……?!
心下一惊,“你做了什么让她认为你是个二愣子?”荣珵面上带着几分惊恐。
公良臻温和一笑,“佛曰:不可说。”
她的话痨史,绝对不会跟他说,一辈子都不可能。如此损坏颜来,公良臻可以算是众多王族后嗣之中的一位怪胎般生长的人儿,她生来被宠爱,可以算是各国王族之中的眼中钉了。
更何况,从亭榭之中的观察来看,到午间用膳之时来谈,一举一动来看,这人的确是君子之风,算是在东周王庭那一堆狐狸中,生出的独独的一个心眼实诚的孩子,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便恰是可以说明她的风采。对待挚友,味甘终易坏,岁晚还知,君子之交淡若水,莫过于形容于她而言。
虽然有话痨之怪症,但亦是在能力接受范围之内,此中种种,皆是可得公良臻此人性格,总而言之,良善有余,狠厉不足,在一堆如狼似虎的政客之中,如若入了狼群的娇软绵羊,不足为虑。虽有智谋,但向往田园,实为隐逸之客矣。
想起前些时日,对青阳王之言,她有些言过其实了,但是,闾丘芝狐狸眼中微微露出点点笑意,让北唐视线转移一番,减轻南平的压力,自然也是不错的。
她微微放下神思,说道,
“南平自建朝以来,以平朝后裔据称,此些年来,多有边疆外贼,于入冬之际,前来肆虐,此中暗藏别国暗探,想要扰乱南平朝政,或许还有以往交好之国家在其中掺杂了一脚,本殿于自家谋臣相商,决定借着此次机会,查探一番,便也是为着引出暗贼,多加提防,可是如今各国局势混乱,想要查探其中人员,莫过于大海捞针矣,难上加难。”闾丘芝说完,叹了口气。
神态几分恍惚,好似的确是她未曾意料之事。
她微微停顿,观察着公良臻的面孔,继续给公良臻灌输她的言语。
“南平这些年边陲之地事,多国一向耳闻,虽然东周连云十八州的天然屏障之故,但亦然于多国素有建交,想来东周对此事也有几分见解。”
公良臻沉默地听着她说,道了一句,“自然,东周即便偏安一隅,但多地走商,也有曾经经历过南平战乱之事。”
闾丘芝面上露出沉重,“此事王爷素有耳闻,想来也知晓本殿方才所说之言,未有半分作假之说。这便是本殿此次夜入章台之缘由了,本殿本欲借北唐之事,来捉住些暗探,未曾想让南平落入此中境界,实在是差矣。此中谋略腌臜之事,原不该将之明明白白说出,但本殿实在难以欺瞒王爷,王爷待本殿情真意切,本殿将此言说与王爷言,便是信任两朝关系,也是坚信王爷君子风姿,况南平与东周,一贯相交良好,母上于东周王知交情深,王爷亦多次听说过,面之事,说出去了,岂不是会毁了她形象。
荣珵满腹狐疑的望着她,面上好奇的紧。
“你说嘛你说嘛你说嘛……”
她摇头,残忍拒绝
“不说。”
“说嘛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