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殿下来此,倒是我显得不是了,如果下次殿下前来,我一定扫榻相迎,还望殿下莫怪。”说完,常乔还作了一个揖。颇为诚恳。如此一显便成了闾丘芝在别人的地界上以势压人了。虽说这一贯符合这人无法无天的玩侉子行为,但终究不合适。
闾丘芝看来还有话说,就听亭台楼阁,纱幔摇曳之间,传出曼妙婉转的声音:“阁老见谅,小妹年幼,如若言语无状,本公子回去一定会好生教导一下。”语罢,便见一双纤细洁白的手掀开帘子,缓慢走了出来。
闾丘芝连忙上前去搀扶,只见一男子身着暗青色长衫衣物,一张苍白的脸上绑着一条洁白的缎带,几乎将半张脸所遮住,整个人出来的时候,稷下宫内一片安静,仿佛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见。
这个男子好像乘着月光而来,从出现开始,就像在身上披上了一层月华,身材清瘦但是挺拔如松,面孔沉静,任何人一看都会心生宁静,眉目未成显露,一身气质便令人心生神往,再纵观眉目,徒然一种可惜,但是这不损失半分南平明珠的辉煌。
在当今女子当道的时代里面,一个男子凭借一身才华让万千文人闭口,一双重瞳,仿佛是他智者化身的写实,在南平,这个男人几乎是被神化了的人,不凭借美貌,只靠智慧。
“公子多言,如是说来,老臣当是有愧的。”常乔的话突然打断了众人崇拜的目光。也中断了闾丘芝瞳孔深处的暗黑,她简直是克制不住将这些贪婪目光,注视着闾丘端视线的人杀掉,他是她闾丘芝的,从他生来便是。
闾丘端被闾丘芝握着的手,掩藏着衣袖中深深颤抖着,但是立于人前,他必须端正。这样显得闾丘端的面目更显宁静。眉目和缓,语气平和道:“大人我们些许闲聊倒是忽略了主角了,还不成听听万俟先生的见解了。”
“也是,老臣多次听闻万俟先生的大名,如今见来,也是个绝顶人物,稷下宫这般地方倒是因此而蓬荜生辉”常阁老说完。转身像高台处,微微作揖。
“此次中途打断,还望万俟先生原宥。”
“阁老高抬鄙人了,鄙人只是一乡野小人,谈不上高见,只是有着一二见解,如若多有误会,还请指点一二。”万俟洺躬身说道,言语倒是和他文章的泼辣风格不和。
“话说陈山之乱,世人皆言此乃美色之祸,美色之言,源于孔子所言食色性也,何为色,乱人心扉者,诱敌深入者,与鄙人更言,更为他人祸,郑王君,图因身世之故,便揽祸名,此乃名不正言不顺,女子之争,为权为最,如此而言先王厉不以王道而醒自身,后德主不休民意,只是破败局面,以致肃王登,屠戮千万之举,内秀攻防,可言王道,但非皇道。”
此言一出,稷下宫一片瞠目结舌,虽然一贯知晓这人嘴毒辣,但是未有至此的行为,王道之言,曾多次有人提出,却并非主流的观点,王道之解,况且众说纷纭,更何谈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