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荣舒芸听到这话,颤抖着更是厉害。
聂离知道可不能这般在闲扯下去,天知道这位大小姐一会儿又起什么幺蛾子,心道得赶紧办正事了。
他摆了摆手,说道:“肖老爷,恕我直言,您这病……”
一边肖隆和听到聂离忽然提到了他的病,便不由有些紧张,脸色微微变白些,周婉儿瞳孔微缩,不知聂离会说些什么。
聂离顿了片刻,沉声说道:“说句实话,在下虽然略通医术,但毕竟只与药夫子前辈学了些皮毛,只是这些年行走江湖改不了这个爱管闲事的毛病,这才请缨为肖老爷看病。”
随即苦笑一声:“我也不瞒肖老爷,这病我却是也是瞧不出来什么症状!而且……当下情况,已是不容乐观,怕是很难坚持到白鹿寺了。”
说罢长叹一声,脸色更是有几分愁苦。
那边肖隆和闻得此言,脸色不禁大变,有道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这等从白云之处忽的落到地下的感觉着实是不太好受。
此时那桂老却是不由怒道:“荣公子,此话何意?”
肖隆和伸手止住老者,神态苦涩,说道:“桂老不可无礼,有道是天有无常,人有定数,也是该我有此一劫。”虽然强装平静,但眼中的落寞却是藏也藏不住。
聂离沉吟片刻:“肖老爷若信得过在下,不妨这一路叫我师兄妹二人同行,虽然在下自问无法根除您这怪病,但自问还是有手段拖延一二,也许可以撑到您去白鹿寺,到时候一笑大师必有办法救治。”
肖隆和眼神一亮,心中倒是有些无奈,这位荣公子说话不能说完么?这番刺激,我这身子哪受得了,但总归是有些希望,立时拱手道:“那就全仰仗荣公子了。”
聂离摆摆手,忙到:“惭愧!惭愧!”
这时周婉儿突然说道:“老爷,我听闻附近善化寺的慧明大师不仅佛法精深,医术也是颇为了得,听镇子里的人说慧明大师常与一笑大师研修佛法医道,也不失为一位得道高僧,既然此途茫茫,不如去此处试试?”
肖隆和听到这里不由迟疑,他知道这位善化寺慧明大师的名号。善化寺也是禹州三十二寺之一,名声在外,而这位慧明大师更是这禹州北地第一禅宗,心中也不由微动。
毕竟去白鹿寺还有些路程,聂离之言也全无保证,万一撑自己的身子撑不到白鹿寺,便是万事已休,便不免踌蹴起来,随即便望向聂离,眼中露出询问之色。
聂离心下冷笑,狐狸尾巴似乎露出来了。一笑是什么人,佛门里声名显赫的一代禅宗,但别看那个和尚平日里一派大师模样,在江湖中可是个狠角色,要不然白鹿寺又怎能在江湖立足。
尤其对付那些旁门邪道,下手那叫一个稳、准、狠、黑,他才不信这女子敢去白鹿寺找死。
聂离呵呵笑道:“周姑娘此言有理,我倒是忘了此地善化寺的慧明大师,其医术也是不下一笑大师。肖老爷,吉人自有天相啊,哈哈!”
肖隆和神色一松,只觉自己这条老命似乎有救了,却是不知这二人意图根本不在于此,不然这时只怕就要吐血身亡了。聂离知道个屁的慧明大师,整个禹州他也就只认识一笑这一个和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