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迟对于帝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此番再顾不得君臣之别，下了逐客令。

帝或许是诚心道歉的，丝毫没有端着架子，对于白霜迟如此态度也不气恼。“白族长，还是烦请你让悠姬出来见一见朕，朕有些话要对她。”

“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了，除了灵心，不做其他。”

悠姬自外面施施然走进来，半点脸色都不想给帝。

“如果是关于陌染君的呢，你想不想听听。”

帝抛出了最诱惑的这个条件，可也没有引起悠姬的丝毫波动。

“陌染君已经死了，本尊不会像你那般逆而为。”

知道，她这句话时内心的波涛汹涌，双手的指甲都已经扣到肉里去了，只为让自己保持冷静。

若帝此番前来是为了迷惑她与他站在同一阵营，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了，她答应息弥的“下大同”又怎么会实现，还有夜瑶，他也不会同意那种以牺牲他人为代价的重生。

帝讪笑，“悠姬当真是绝情，陌染君为你可是三番两次不顾生死，你如今却轻描淡写一句逆而行就放弃了他，陌染君要是还在，也会被你气到吐出一口血来。”

悠姬道：“他吐不吐血我不知道，但是若你再不交出灵心，本尊可会打到你吐血，别忘了，你只剩下那两成的灵力了。”

“恐怕连两成都没有了，悠姬，此前种种皆由我而起，所以我便来还债了。”

“什么意思？”

悠姬对帝的防备依旧在，但听到他出这样的话来，心里不知怎么“咯噔”了一下，似乎又有了超出她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帝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讨好道：“我们可否坐下好好聊聊，似乎从瑶台境上下来之后，我们就一直剑拔弩张，再没有像从前那般随意畅谈了。你可还记得十多万年前，你我和南明经常在凌霄宝殿上下棋聊，自从你离开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若你不曾抢夺灵心，或许我们依旧是从前那般无话不谈，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过自己的心愿。”

帝见悠姬态度稍微缓和了一点，甚至找了个椅子坐下，他就知道，悠姬是同意了自己刚才的话，他们之间终于可以放下成见好好的聊一聊了。

于是，自己也找了一处近的地方坐了下来。“当然记得，你……”帝端着悠姬的神态，逐字逐句的道：“我希望三界之人，无论仙、妖、魔、人，皆有生存的空间，凡生于世，都有活着的权利，都有自由的权利，都有追求自身价值的权利。三界之人，人人生而平等，守护光明，追求光明，无不白之冤，无阴谋诡计，无魑魅魍魉，无宵之辈。为此，我愿付出一切，艰难险阻亦往之。大道之行也，下为公。”

悠姬冷笑，“太瑄，你记得这样熟悉，可为什么偏偏做不到呢？”

“或许曾经年轻气盛，总觉得你的太过理想，这世间怎么可能做到如此，悠姬，曾经我一度觉得你的想法是错的，我们界之人生来就高人一等，怎么可能与妖魔并论，可如今我方知晓，你一直很有先见之明，有时候，神还不如魔。”

“太瑄，你知道的太晚了，造成的伤害也不可挽救，如今，你只要交出凤凰灵心，废除界那些陈旧的教条，我姑且不再与你计较。”

帝摇头，似乎并不认同悠姬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