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莫寒一边咳嗽,一边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只是小伤罢了。”
庄启杌听到庄婉玲的责骂呆呆的站在一旁,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庄莫寒瞧见他左右为难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那知这一笑,又牵动了胸口上的疼痛,忍不住的又大咳几声。
庄启杌气的直跺脚,骂道:“吴麻子这孙子,竟把二师弟打成这般模样,我这就去剥了他的皮。”
庄启杌欲走,庄莫寒一把拉住庄启杌的手臂,庄启杌的直性子庄莫寒在他的世界中倒是少见,或许是因为他见多了尔虞我诈,阿谀奉承的人,在见到这样的人,心中的舒服无可言喻,只有珍惜二字。
庄婉玲也着急,她知道庄启杌性子急,这好不容易平息的事情,万一在惹出风波,到家中定会受到师傅师娘的责骂。
“大师兄,你就不要去了,二师兄不是已经说了吗?都是一些小伤,我们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哼!咄咄逼人的是那吴麻子吧!二师弟,你说这口气你能咽下去吗?”
庄启杌气的脸色通红,胸脯起伏,真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庄莫寒只是听庄婉玲说那吴麻子和他是对头,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完全不记得。
既然不记得,他又何必咄咄逼人呢?他现在只想快些见到自己的师傅师娘罢了。
“三师妹说的对,现在天色已晚,你要是在这般闹下去,恐怕师傅师师娘会生气的。”
“哎?”
庄启杌惊讶一声,看着庄莫寒,惊讶道:“二师弟,这是你吗?平日里那吴麻子只要说你半个不字,你就会加倍讨回来,今日为何变得这般没有出息了?”
庄婉玲脸色一沉说道:“二师兄这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大师兄你说话真是难听,二师兄这叫大度,怎么能算是没有出息呢。”
“哼!挨的拳头就要讨回来,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会替二师弟给讨回来。”庄启杌恨恨的说道。
他的原则就是他人敬他一尺,他就敬他一丈,他人伤他一拳,他就还他十拳,伤了他的家人,也是在他的原则之内。
庄莫寒心中倒是一暖,上天不仅送了他一个聪明懂礼的师妹,还送他一个肯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师兄,没有想到这一跳反而令他因祸得福!
庄启杌嘴上虽说要替庄莫寒讨回公道,见天色果真已晚,也就和庄婉玲扶着庄莫寒走进了逍遥门。庄莫寒没有想到逍遥门在天山还是大门派。
府宅深远,亭楼玉阁,小溪池塘,假山怪石,应有尽有,门徒也有数十位之多!正在左右忙碌。庄莫寒打量自己的新家。
心中忍不住的想道:“这门派看样子也是大派,师傅师娘是不是也和以前的一样呢?”庄莫寒又想到了自己世界中的经历,带他入道的师傅沉迷红尘,师娘也因情而死!
倘若这具身体的师傅师娘,也是这般人!他是不是也要再次重生一次呢?庄莫寒不敢多想,他不想让自己失望。
走在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迎面就走来一个三十五六的男子,那男子身着秀才长衣,一身儒雅之气,双眼无凶光,却格外有神!下巴无须。个子却很高。这人第一眼感觉就是一副文弱的模样。
却又带着一些读书者的酸气,难道此人就是自己的师傅庄正阳吗?
“昨晚,伤得明明没有这般重的!”心里犯嘀咕的庄正阳见庄启杌、庄婉玲扶着庄莫寒,脚步加快,走到三人面前,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莫寒是不是又去惹祸了?”
庄莫寒抬头直视他的双眼,见他双目中虽有责备,但更多的却是慈爱!心中那原本准备的失望一扫而空,他是多么期盼能从自己的师傅中看到这样的眼神。
庄正阳见他直盯着自己看,眉心一皱说:“莫寒,为师问你话呢,你这般盯着我看,是在说自己可怜吗?我告诉你,休要在此装可怜,老实说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了?”
“二师弟又和那吴麻子干仗了。”庄启杌倒是口直心快。
庄莫寒忍不住又要笑了,这直性子看来并不是一件好事,庄婉玲也怒狠狠的瞪了一眼庄启杌,怎料庄启杌疑惑的看着庄婉玲。
大师兄愣头愣脑地说道:“怎么?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庄婉玲恨恨的冷哼一声,冲着庄正阳微微一笑说道:“师傅,你不要听大师兄胡说,二师兄只是在街上无意间摔了一跤罢了,现在只是心口有些疼。”
庄正阳铁青着脸说道:“无意间摔了一跤?这大街上平平坦坦,莫寒平日里爬高落低,都不会摔一个跟头!怎会这般巧?”
“师傅,二师兄毕竟是常人啊,俗话说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无意间摔了一个跟头不是很正常嘛?”庄婉玲极力解释。
庄正阳皱着眉头瞧着她说:“玲儿,你虽是天性善良,但是这犯错了就要惩罚,你二师兄屡教不改,总是在街头逞莽夫之勇,这日子一长必定要惹出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