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除了容武和容金光,其他俘虏一直被捆着。而荆成父子则与山下族人打成一片。
荆成讲了很多外面的趣事。说北方有个大酋长唐尧,其他的首领都要听他的话。还说容国北面有个云梦泽,水中有无数的小岛,很多人在那隐居。
“什么叫隐居?”强骨晃着一颗大脑袋。
“隐居就是藏在一个地方生活,不让别人发现。”荆成答道。
“就像我们山下部落这样?”强骨说道。
“对,你们就是隐居,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有个山下部落。”
“那外面的女人怎么样?”一个族人问道。
“很漂亮。”
强骨瞟了一眼远处的灵寒,低声问道:“跟她比呢?”
荆成一时语塞。
某个族人吼道:“灵寒,强骨问:‘你和外面的女人谁更漂亮?’”
灵寒向这边横了一眼。
强骨冲向那个族人。他窜来窜去,强骨一时抓不到他。周围的人都在起哄,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
太阳出来后,队伍开拔。容武和容金光又被捆上树干,容金光把草鞋给了容武,自己光着脚。
他们来到峭壁上的小径,旁边是万丈深渊。在一个大拐角处,俘虏们这样操作:中间的人靠墙;前面的人慢慢挪动;最后面那个悬空一段距离,等前面的人将他抬到小径上。
强骨不愿解开绳子,俘虏只得一组接一组地挪。当容武悬在空中时,他脸色苍白握住树干,双腿高高缩起。
“没有其它的路吗?”志扬问灵寒。
“那边树林中有条路,要绕很远,而且很危险。”灵寒指着对面,她将“危险”二字说得很重。
走了好一会,人们才看见树林中的房屋和轻烟。
山下族人挤到山脚,在道路两旁欢呼雀跃着。他们给俘虏涂上各种颜色,用棍棒和砾石击打俘虏。俘虏失魂落魄,惨叫连连。荆成父子跟在灵寒身后,没人伤害他们。
“兄弟,欢迎你回来。”猛虎先与强骨紧紧相拥,然后对族人说道,“把奴隶全都关起来。”
这时,猛虎注意到有两个新人,说道:“看来你结交了两个新朋友。”
强骨将志扬拉到猛虎面前,鼓着眼睛说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情敌。”
猛虎打量志扬片刻,随即也鼓着眼睛对他说道:“欢迎你,情敌。”
志扬愣住了,一时无话。
灵寒见状上来说道:“你们别欺负他,他叫志扬,不是什么情敌。”说完将志扬拉开了。
山下部落摆起了筵席。各家把桌椅拿出来,在河边空地上摆成一条直线。每张桌子上的酒菜都一样,只是第一张的分量最多,那是给酋长坐的。志扬坐在灵寒旁边,也就是第二张桌子。他就近打量着猛虎,发现他跟强骨长得很像。
“他俩同母不同父,”灵寒告诉他,“确切地说,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两个都不知道?”
“我很奇怪,你居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灵寒饮下一大口米酒,看了一眼荆成。
“当然知道。男人和女人结婚,他们一起生下孩子,男人就是孩子的父亲。”
“结婚?什么是结婚?”说完她张着嘴巴。
“就是两人生活在一起,永不分离。”
“永不分离?要我跟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我可受不了。”她啃了一口肉。
“那你们怎么生孩子?”
“女人肚子大了,到时候就生了。”
“不结婚也能生孩子?”他张大眼睛。荆成“噗”地喷出一口酒。
“当然会生,男女一起干那个就行了。”她说道,眼睛没有看他。
“干哪个?”他放下了手中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