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你堂堂郡主开一间酒楼的钱都没有吗,更何况你有位公主母亲。”
她的脸埋得更低,似乎想把自己藏起来,“可是,我本是想暗地自己做的,最好母亲不要知晓。”
小师兄轻笑一声,“那你是不用想了,不做郡主,不禀告家人,你什么都不是,如何开得起酒楼,桥上的叫花子,算起来都比你有钱。”
“可是,”呵呵,的确是这样,若自己没有这郡主的身份,恐怕连饭都吃不起,哪里还有能力开酒楼。自己竟然妄想抛开一切,凭想象改变现实,现实就是现实,她现在还是郡主,她还有家人,她还有能力。
母亲,母亲会支持自己的。前世,母亲在她出嫁时,几乎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自己,最后却便宜了王家一家人,真是可惜,还不如今生她向母亲借用些,用这些钱赚自己想要的。
“师兄说的很有道理,元明最近看杂论书上写,有钱能御鬼,有金能安命,果然金叶子才是最适合做收藏品,便极想自己也有几箱子金叶子,这便去想告辞师兄,去向母亲讲讲我的好主意。”她笑着准备退出去。
既然决意要开酒楼,自然是名气越大越好,总之她是不介意人家议论的什么不合礼数,总归上一世她被骂的够惨,与商为伍,开个酒楼怎么了。
既然开酒楼,也算是给母亲再寻些麻烦,上一世,母亲大概是抑郁对生活无趣才会缠绵病榻吧,这一世要让母亲不止对她有放不下,还要母亲对这些事情放不下。如此才能像孟贵妃说的那样,有所欲有所求,才有意义,才不会轻易放弃。
身后的声音却打断她缓慢而坚定的脚步,“酒楼该有我一分,不然我该向公主殿下提起,郡主命本属木,金克之。”
李姮元回头带满笑意,“师兄自然是有分的。”
母亲最近喜欢小师兄的程度快赶上喜欢自己,而她也才知道,光济寺的和尚根本不是只吃素,所以整个公主府,只有她还必须每日吃素养生,而小师兄的膳食从一个鸡蛋开始,已经是家禽野味具齐了。
她先回了书房准备想细节,她想等明日与李秋容道贺之后,中秋之后,母亲定好善堂之后,再谈酒楼的事情。
她为了先不惊动人,把玉枝她们都赶出去,自己摊开佛经佛经在书案上,坐在窗前看月亮,忽然传来三声乌鸦的叫声,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有个黑影闪过落到她身后。
幸好她们早已约定三声叫声,不然李姮元真的会被吓死。
她抬脚走进里间,身后的人也轻轻跟上,“崔燕,不是让你学鸟叫,为何要学乌鸦。”
“乌鸦也是鸟啊。”看在他哑哑的声音真的像乌鸦的份上,李姮元不打算计较了。
她压低声音,带着兴奋问,“孟家查探得怎么样?那二人可有异常?”
“并无异常。”短短四个字,显然不足以满足她的好奇心和激动的心情。
“他们可有密切相见的人?或烦忧的或得意的事情?”
“没有,我没看到。”
没有,没有,那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