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进没有什么不适之意,卫戊放下心来,道:“过了前面这座石墙往上,便是皇城门口。少师放心,在下好歹也算是天师宫天官,自可带人入城。”
余进才发现自己二人早已走到暗道尽头,面前是一堵石墙。
卫戊走上前去,伸手对着石墙左侧拍了三下,又对着石墙正中心拍了四下,然后便向后退了三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少师稍安勿躁,一会便好。”
话音刚落,只见石墙微微颤抖,中间显露出一条缝隙,随后便向两边扩张,一会便形成一条单人小道。
余进跟着卫戊向前走去,没一会便是一片明亮之色。
这回有了经验,余进先是闭眼,待到一会感觉适应了之后再睁眼,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厢房之中。
回头一看,卫戊正站在自己旁边,道:“各暗门都有自家兄弟把守,之前的进入的暗门也是。少师不必多虑,此事当今天子虽然不知,可建造之时,是得了先帝允许的。”
弑父篡位?
结合之前卫戊所言,余进脑海中首先出现的就是这个词,随即就不甚在意:“皇族之事与我无关系,我只需见那国师一面,搞清楚心中疑惑就好。”
余进面不改色,只是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晓。
卫戊见状,心中满意道:“虽然阅历有些不足,可这份心性气度不是能装出来的,不愧是国师选中的弟子。试探就到此为止吧。”
弯腰恭敬道:“密道之中,却是在下僭越了。以后卫大哥这个称呼,还请少师莫要再提。”
看余进不太情愿,卫戊正色道:“少师,人心险恶。您身份高贵,若是你我如此亲近,必有小人暗中嫉妒,进而作祟。”
余进见卫戊坚持如此,只好同意道:“好吧,以后你我之间称呼,便按正常的来。”
卫戊喜笑颜开,道:“少师通情达理,是我天师宫之福。还请少师随在下前行,天师宫已是不远。”
二人出了厢房,余进才发现自家所在是座酒楼。
酒楼足有五层之高,人气旺盛远超余进之前所见。不禁悄声问道:“卫大哥。。卫戊,这酒楼也是?”
“非也,只是常年包了一座厢房罢了。”
余进疑道:“那。。。那里是怎么修建的?”
卫戊得意道:“自然是提前建好,后来再加盖一下便可。其中门道,只要略施小计便可。”
余进似懂非懂,随着卫戊出了酒楼大门,一条大道直通皇城。
卫戊带着余进径直向着皇城大门走去,一路上行人越来越少,等到了皇城城门三十丈处,更是只余余进卫戊二人。
此时卫戊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块铜牌高高举起:“皇城三十丈之内生人勿近,否则杀无赦。需表明身份之后才可无恙。”
余进不解,问道:“三十丈之远,如何看的清?”
卫戊已经是收起了玉牌,见余进疑惑,低头恭敬道:“还请少师知晓,城墙上自有目力极佳之人确认身份,自是不用担心。”
之后果然一路畅通,二人直直入了皇城,卫兵也仿佛没有看到二人般,任其走入城门。
刚迈过城门,余进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种什么即将要结束的感觉。
随着不断深入,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不断的在催促余进赶快去见那位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