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陆府张灯结彩,门口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也被挂上了一条条红色的绸缎,门口的侍卫,小厮,侍女都换了喜庆的衣服,每位侍女的头上还簪上一朵花,若别人不知道今日是寿宴,定以为陆府今日办的是喜宴。
走在府里的大道上,两侧是陆远精心挑人照料的竹林。清晨的露珠挂在挺秀细长的凤尾竹,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地面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
再继续往里走去,便到了寿宴的中心,中间一巨大的戏台子,下面最起码二十来桌的宴席。
戏台子主要的节目下午才会开场,现在才是早晨,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客人,和杂役们准备着。
戏台子后面的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一曼妙女子,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令人听了流连忘返,而这只不过是彩排的节目。
再往准备宴席的厨房里走去,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屋外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陆府正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粉色,似染似天成。
陆虞靖转了一圈会场,“啧啧”声不断,对着琥佩说道:“哎你说这过个诞辰,有必要整成这样嘛,陆府有多少钱让父亲造啊。”
琥佩摇摇头,解释道:”小姐这你就不懂了,到时候朝中官员都回来,太寒酸显得陆府没落,这有强大给别人看,这样陆府才不会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