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不知道，这玉宝斋的首饰特别漂亮，要姐姐帮你选吗？”柳茹站在玉宝斋门口故作亲热道。

“我什么都不缺。”柳十一说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缺，昨晚发现做香囊也不行，现在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柳茹心中鄙视，穷丫鬟，明明什么都没有，还什么都不缺。

“待会儿你去选些吧，看上什么爹给你买。”柳青岩说道，他早在柳十一还没做他女儿的时候就和柳十一相处了几日，也是喜欢这个懂事乖巧的丫头的。

柳茹绞了绞帕子，然后跨了进去。

在典州谁不知道柳家，掌柜的看到柳青岩带着柳茹进来，立刻热情招呼。

“柳老爷，又带大小姐来买首饰啊？”

“嗯。”柳青岩随意一瞥，鼻音回答。

“哟，这位小姐长得这般可爱，不知是谁家的小姐啊？”掌柜的热情道。

“我父亲新认的女儿。”柳茹抢话说道。她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柳十一是认的，不是亲生的，是一个顶着嫡小姐名号的冒牌货。

柳十一倒是没听出来什么，只是乖乖的一笑：“掌柜的好。”

但是隐在暗处的夕颜眼睛半眯。夕颜和朝颜只要在外面向来都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相互配合的。

柳青岩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柳茹的小心思，他觉得是不是太久没见，柳茹竟然这般小家子气了，确实该给她换个嬷嬷了。奈何在外面，怎么也得给女儿留些颜面。

掌柜的看着柳十一小小年纪，行为举止大方得体，连对他也是礼仪周全，心中有些喜欢。

“你把你这里的好东西拿出来让两位小姐选吧。”柳青岩坐在一边说道，女儿家的东西，他向来没有兴趣。

掌柜立刻领着两位小姐去了一个屋子，端出一个盘子，琳琅满目，柳十一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首饰，也是被迷了眼睛。

大眼睛锁定了一支步摇，小手正准备拿起，结果一只手抢在了她的前面。

柳茹拿着步摇，笑眯眯的看着柳十一：“妹妹，你觉得姐姐带这步摇可好看。”

柳十一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是也没说什么。她到底是丫鬟出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尽管郑玉将她做嫡女抚养，但是也就个把来月，面对本来从出生就比她高贵的人自然是没有底气的。

柳十一又准备拿一根项链，又被柳茹得意的抢了。柳十一抿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反正她也不稀罕，然后转身随意的看了看，走出了屋子，她什么都不想买。柳茹看着柳十一走了，得意的继续挑选首饰，穷丫头，叫你学别人做小姐。

“十一怎么出来了？”柳青岩看着小丫头独自走了出来，问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缺。”柳十一体贴的说道。

“你是替爹省银子吗？”柳青岩逗弄道。

“嗯，娘说爹赚钱辛苦。”柳十一糯糯的说道。

柳青岩听到这话立刻高兴得快要蹦起来，妻子有提过他？还说他赚钱辛苦。

“你娘真的这么说？”

柳十一端着茶杯点了点头，看着茶里面的茉莉花，根本就没注意到柳青岩激动的模样。

妻子还是关心自己，他能不激动吗？都十二年了，妻子没说过一句热话，冷得他都怀疑妻子是不是从来都没爱过他了。

其实郑玉的原话是“你爹那个熊瞎子，蠢得不行，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核账，却非搞得那么辛苦，猪脑子。”

但是柳十一就只记得“辛苦”二字，别的没记住。

柳青岩高兴的朝柳十一凑过头，笑道：“你娘还说了什么？”

柳十一皱眉，茶杯里的茉莉花怎么总是吹不走呢。

“娘还让我以后要孝顺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