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你对这次活动能不能上点心，你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玩意儿。人——人不齐，队——队没排好，还有那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这队伍排出来能好看吗!”

“王主任，这次活动由我们初一年级的办了，不是你们初二年纪负责的了，您就别瞎操心了。”

“别跟我来这一套，谁办不是学校的事，别的不说，就说你选的那个举旗的人，要不就跟个小猴孙似的举不起旗来，要不就人高马大，是能举起旗来了，跟前几排一点都不搭，头重脚轻。”

“不是，王主任你这么说话就难听了，什么小猴孙，你出生就长这么高的，你不也得慢慢长吗，男孩子发育的晚，你说话注意点。”

“我不跟你废话，就你们这样的，怎么代表学校。”

“……”

“这是我们初一的事了，不劳您费心了！”

“……”

李子星在一旁站了好久才搞清楚这两个王老师之间的关系，一个是带这次活动的老师——王老师，一个是初二年纪的主任——王主任。

李子星一直听着，在不远处站好队的同学也听着，她不知怎么冒出了个念头，脑海里闪过孙瑶那句：要不你代替我去一中吧。

或许不用代替，她也可以去一中——去一中，找沈深，说出一切。

她失去得太多了，她不想再失去沈深了。

“老师，我能试试举旗吗？”

“你，就你，”一旁的王老师还未开口说话，王主任就接了话茬“你一个女生举什么旗，别捣乱，一边去。”

王老师本也不想答应李子星，一听这话，反倒想让李子星去试试。

“王主任，让人试试都不行吗。”

“历年来都没有女生举旗的例子，举旗是脸面，懂不懂！”

“历年来还是你们初二的参加，今年是我们初一的参加，我说行就行，我说可以就可以。”

“你去试试。”王老师不理会还咋咋呼呼的汪主任，转身对李子星说到。

那旗是有点重量的，烫金的校徽和校训印在迎风招展的红旗面上。风鼓动旗面，唰唰作响。

李子星慕然起敬想起阅兵上甩旗的军人。

但李子星搖动不起这旗帜，姑且能用两只手将旗帜举起来。

“你看看，这像什么话”王主任总能见缝插针，找出任何痛脚。

“差不多就得了吧，王主任。既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什么‘小猴孙’，又不人高马大的和前排的女生又很搭，况且历年来没有女生举旗的例子，这多亮眼啊，多练练就甩得起来了。”

“行就你了，先去队里把孙瑶的位置补一下。”

王主任明显还有话要讲，又被王老师一句话噎了回去“王主任，你就管好你们年级的事就行了。”

“……”

李子星找到位置站了进去。乱哄哄的队伍，从外面看还是整整齐齐，可每个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说话。

无暇被顾及才是最放松、最自我的状态。

她旁边站着的那个女生，跟别人聊得正欢，见她进来了，转过头来跟李子星打招呼。

“可以啊，能在周扒皮的手下活过来，没被骂死。”

李子星大惊，传说中的周扒皮，原来是这样一位老师，这下她完全有印象了。

“周扒皮？可他不是姓王吗，怎么是周扒皮，王扒皮才更贴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