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英俊的年轻男子也继续举牌。
“四万。”
阮风眼中没有一点起伏,紧接着,他举了第二次牌。
“八万。”
就这样,那名英俊男子和阮风轮流举牌,没过多久,叫价已过百万。
在座众人现在是,每当两人翻倍叫价后,都目瞪口呆一次。
希尔先生忍着笑,表示自己已看下去他们这样较劲似的叫价了,想了想,他悄悄起身,向和阮风竞价的男子走去。
与阮风结为忘年交,希尔先生并不想看到小友失望而归。
他站在男子面前,带着歉意,真诚问道:“小先生,能否有个不情之请?”
年轻男子已猜到希尔先生站在这里的目的,但还是站起身,礼貌道:“请说。”此名男子显然是个极有修养的人。
“实不相瞒,与你竞拍的那位先生是我的小友,他十分钟爱Shirely小姐的作品,每年都会亲自从遥远的东方之国赶来,只为拍下Shirely小姐的作品,没想到今年会遇到趣味相投的先生你,真是有缘。”
年轻男子听到此,更肯定希尔先生接下来是要劝他让出这幅画。虽然买下Shirley的画是他来此的唯一缘由,但并没有志在必得的执着,他顿了顿,成人之美道:“我明白了,承老先生的话,这次我放弃叫价。”男子守信地停下了举牌。
最终,阮风以一百二十八万美元的价格拍下了《春意》,创下了当晚书画拍卖品的最高纪录。接下来拍卖的依旧是Shirely的作品《霞云》,依旧是五百美金起拍。
可能是因为之前两人的竞拍引起了强烈的关注,《霞云》这副作品竞拍的人多了不少,不过到了最后,只剩下之前的男子和阮风竞价。
拍卖价再次被两人推到令人咋舌的高度,希尔先生不由得纠结了,作为一个知情人,他不会劝阮风放弃竞价,但他也不能再让那个男子退出竞价,无奈之下他示意拍卖师暂停叫价。
希尔先生缓步走到拍卖台上,声音略显苍老,但不乏力量,缓缓开口:“我先替Shirely 女士感谢两位绅士对她作品的热爱,既然两位先生都不愿相让,那就换另一种方式做选择吧。”
台下马上有人提议出一个方案,方法很简单,两人分别从两幅扑克牌中抽出一张牌,谁的牌大,画就以当前的拍卖价算谁的。两位当事人对此没有意见。
扑克牌很快准备了上来,两人姿态淡然地从中抽取了一张,从容地把牌面翻转过来,竟然都是十点,不过一个是红桃,一个是黑桃。
红桃是年轻男子的,他唇角勾出一抹弧度,大度笑了一下:“恭喜你。”说完,向希尔先生温文点头一笑,告知老人他现在要离开了。
为表歉意,希尔先生亲自把男子送到门口。
“老先生,请止步了。”年轻男子没有一点怪他的态度,礼貌地制止他继续相送。
见此,希尔先生心里更过意不去了,一把年纪的他想也没想,就给年轻男子鞠了个躬,“我真的很抱歉,让你失望离去。”
男子忙扶起希尔先生,觉得受之有愧,也弯身回敬。
希尔先生目送他离去。
拍卖会结束后,希尔先生邀请阮风吃饭,阮风应邀前往。当天下午,阮风就乘上了回程的航班。
阮风坐在头等舱宽敞的座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望向窗外的白云,唇角轻扬。他手中夹着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一行字。
送你一座城,致不知名的先生。
卡片背面则是一副手绘的城市图,中央的蓝天处用好看的字体写着安市两个字,而到过安市的人就会发现,手绘中有好几处的建筑都属于安市的地标。
卡片是他从画的背夹处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