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耘龙不敢相信坐在对面的是天下商盟会总会长,陈氏商会的掌舵人,言语会如此轻浮。
“玉媛从不做作,该是如何就如何,一直就是如此习性。”生怕张耘龙接受不了陈玉媛又说道:“毛经理也不要太过拘谨,今日请你来是为了商谈一事。”
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张耘龙平复了下紧张的心情,陈玉媛给他的震感实在太大。
与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符,简直是两个极端。
“陈会长有何事直说就好。”
陈玉媛端起酒樽说:“玉媛先敬毛侍郎一杯。”
昨日张耘龙被韩景逾任命为户部侍郎,陈玉媛竟然已经知晓,张耘龙感叹其速度之快。
想到黄雀楼是阳城众多官员喜聚之地,消息灵通也在情理之中,再说昨日他在户部闹出的动静也是颇大,也许已经传至大街小巷。
这一点在华都他是深有体会,有噱头的消息总是传的很快,并且会越传越离谱直至面目全非。
“多谢陈会长。”张耘龙端起酒樽与她共饮。
“听闻毛氏集团已有很久没开张了,不知可有此事?”
毛氏集团的现状张耘龙感觉没必要与她隐瞒,陈玉媛想要知道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于是回答:“却是如此,应该有半年没有订单了,实在惭愧。”
陈玉媛为张耘龙再斟满酒,“毛董事长离开的时候曾嘱咐过玉媛,说毛氏集团会经历一段艰难的时期,想要我帮你度过这道难关。”
“毛董事长?何时与你说的?”
“应该在春时吧,玉媛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张耘龙在心里不禁对毛建加深了兴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春时毛建离开阳城前往北隋之前毛氏集团的生意还很好,在他接手后突然就没一单生意了,其中有韩景逾猛烈打压官商的原因,可能也有张耘龙的原因在内。
“陈会长以为毛氏集团为何会如此?”张耘龙一改状态谦虚的问。
“虽然毛氏集团还是福伯在打理,可是很多时候谈论生意还是要看掌控人,毛侍郎是毛氏集团的风向标,自然很多时候要看你的秉性。”
“陈会长的意思是说我平日闲人做惯了,很多事必须亲力亲为才好?”
“以前是这样,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为何?”张耘龙不解。
陈玉媛拿起一片瓜果递给张耘龙“因为你现在是户部侍郎。”
张耘龙受宠若惊慌忙接过来瓜果,感觉拿在手中不是放嘴里又不是,想了想还是将其放到桌上的盘中。
“还请陈会长明言。”
“焚国大军进入允州已有十日,毛经理因该知晓。”
陈玉媛没有正面回复张耘龙的,而是问了一句不知出自何意的问题。
“这,还真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来?来了多少?”
张耘龙当然知道焚国的军队到达允州,只是他疑惑陈玉媛是怎么知晓的,还说的十分肯定是十日之久。
“怎么?没有人与你说么?”这一次轮到陈玉媛惊奇了,按理说毛氏的情报不会比她的差,怎么会到现在张耘龙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