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阁楼上的陶安念打了一个喷嚏,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是爱幻想的年纪。陶安念都不知道自己被幻想成一场阴谋论的主角了。
陶安念“安分守己”的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才怪,如果有旁人进来一定会大跌眼镜,只见一个年纪将近九旬的老奶奶大冬天的喜滋滋地抱着一个冰淇淋啃得正欢。
小家伙的声音在陶安念脑海中响起:“你次介个,一定死的很快吧。”
陶安念瞪圆了双眼,不由分说道:“你懂什么,没有冰淇淋的冬天是没有灵魂的。”
“哦,好的,掰掰,吾要去碎觉啦。”
欸,小家伙这时候不应该眼巴巴地凑上来吗?想不通的陶安念吓得又咬了一口冰淇淋。
飞快的吃完冰淇淋后,陶安念调来了馥霜的亲信,神秘的对他耳语了一番,他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第二天清晨,药谷庄之中悄无声息地迎来了几位贵客。
清辉阁
一只玲珑可爱的小雀扑朔着翅膀极力地从一个白衣男子的手中挣脱,“她怎么样了?”
男子漫不经心地推开窗子问道。窗前是梨花盛开,刺目绚烂的溅落恍若烟火阑珊,映衬着男子姣好精致的面孔,美轮美奂,可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回殿下,死了。”属下双腿跪地,毕恭毕敬地对着男子答道。
男子轻笑,细长的羽睫张张合合,如展翅欲飞的蝶儿还凝结着细小的雨露,这一笑倒是给白衣多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绝尘之感。
他修长的手轻轻一摁,那雀鸟便已绝了气,暗红色的鲜血顺着男子的暗黑刺绣的袖袍上滚落下来。
“去查,我的芜箐可没那么容易死,即使是那位主发觉了也绝不可能让她死得那么快。”
薄言羲忽然心念一转,说道:“罢了,你退下吧。”
木有错,你木有看错这个一出场就带着杰克苏之光的骚气boy,探星国的太子殿下,我们的男配薄言羲是也。
陶安念大中午扒在人家屋顶上一边嘴里吧唧吧唧嚼着东西,一边为小家伙解说道。
好奇宝宝小家伙深刻践行不懂就问的原则:“蓝胚应该木有爵卡苏之瓜的吧。”
陶安念被噎了一下,差点咳出来,气的她把棒棒糖都咬碎了,强词夺理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小小的响动似乎惊动了薄言羲抬头望去,陶安念内心大叫不好,于是她一运气,就像一片黑色的羽毛轻轻从天而降,了无痕迹。
正值正午,药谷里静悄悄的,和煦的阳光撒在屋檐的白雪上,恍若披上了一层金缕玉衣般熠熠生辉。被冻结的池塘也隐隐传来潺潺的水声。
回到阁主楼的陶安念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把小家伙叫出来玩。
小家伙换了一个新造型,柔顺的头发披散到肩上,长长的白裙子像披风一样拖到很长。
陶安念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家伙,等等,陶安念忽然脸色一僵,错愕地看着他,一根食指凭空拼命地点着小家伙,显然是气到说不出话来,一对杏眼危险地眯起,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这―不―是―我―的―衣―服―吗。”
小家伙似乎感知不到危险降临似的,笑盈盈地道:“似啊似啊,好康吗?”还炫耀地转了个圈。
白色的裙子上的荷叶边绽开,细密的针脚,栩栩如生的图案闪着银光,可以看出绣娘花费的心血。白裙恰似撑开的洋花伞,确实很好看。
但是下一秒,小家伙就被陶安念拎起打屁股了,哭嚎声震天响。“呜哇――我要告诉鹿禧姐姐,念念欺负银。”
陶安念丝毫不惧小家伙的威胁,霸气外露地说道:“告诉鹿禧也没用,整片山头我最大。”
(真是两个幼稚鬼。)
但是打完这个倒霉孩子后,陶安念还是懂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的。
陶安念叹口气,看着白白嫩嫩缩成一团的小家伙,脸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她柔声安慰道:“小家伙是男孩子,不可以穿我的衣服的,知道吗?要是很喜欢的话,我叫织无给你做几件裙子,不许再哭了。”
小家伙擦干眼泪,点点头,软软糯糯带着哭腔的声音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