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晏离穿着一袭雾蓝色的锦云织纹民国长袍,狭长的凤眸中显得清冷,没有温度。清隽的面容不带一丝的烟火气,似乎只要靠近对他都是一种亵渎。
他独身一人走在囹山中铺满石子的小路上,手中提着一盏宫灯。
前面还跑着一只小奶鹿,那鹿通体火红,上面有月白色的云纹在黑夜中隐隐错错闪烁。
少年清澈好听的声音仿佛汩汩清泉,在寂静的夜忽远忽近地响起:“鹿禧,别玩了,找到果果要紧。”
忽然飘过来一阵哭声牵动人心,“呜呜呜呜~”,在寂寥无人的夜里,这哭声显得有些慎人。
可晏离听见了却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果然见到了缩在草丛中小小一团的陶安念,粉粉嫩嫩的模样像一块软糯的麻糬饼。
晏离本身透着疏离的眼眸顿时注满了温柔,单膝跪在地上,放柔了声音,温和的声音颇似乞求的道:“来,果果,我们先出来,不哭了好不好。”说着,轻轻的把小陶安念抱在怀里,轻柔地为她拭干脸颊上的泪珠。
可陶安念看见晏离,心中的委屈更是一下子发泄出来了,“呜哇~”一声,泪匣子是止不住地往外冒,豆大的泪珠流淌在陶安念瓷白精致的小脸上,看得让人心疼。
用哭哑的声音奶声奶气地控诉道:“呜哇哇哇~织无坏。”
晏离轻抚她的背,细声细语地道:“好好好,果果乖,织无坏。”
旁边的小鹿前蹄轻蹬,变化为了一个两三岁的女童,蹦蹦跳跳地跟着后面。听到两人的对话,停了下来手托着下巴,新奇地想:咦,奶奶坏么?
小孩子大哭大闹一下,精力也随之消耗殆尽了。很快,陶安念便在晏离的怀中安稳的睡着了,小肉手还紧紧扯着晏离的衣领不肯松手。
“鹿禧,今天果果跑出来的是绝不能和我以外的第三人提。”
鹿禧好奇的问:“和爷爷提行吗?”
晏离板着脸,一言不发,明明依旧是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可他严肃起来的样子却很有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