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宫语莲本就睁得挺大的双眼睁得更大,惊讶地说:“妍姐姐她知道啊!哥哥你也听说妍姐姐找不到好对象么?那你知道妍姐姐的爸爸妈妈最近老是让妍姐姐去相亲吗?”
把玩着妹妹头发的手一顿,停顿几秒,继续刚刚的动作,若无其事道:“她最近都在相亲?不是还小么?”
“是啊,我也觉得妍姐姐还年轻着,也不知道白伯伯白伯母是怎么想的,为了自己某些心思恨不得把妍姐姐马上嫁出去卖个好价钱,找的相亲对象倒全是家里小有成就,人却是歪瓜裂枣,你说妍姐姐这么优秀的人他们哪里配得上的。”
说到这个,宫语莲就有满腔的意难平,也替白珊妍抱不平。
随着宫语莲的吐槽,大概明白事情的起因与经过,宫宇璘常年保持温和的脸色差点绷不住,想扬起招牌的温和笑意,没成功。
“唔,痛痛痛,哥哥……”把玩着头发的手突然间失了分寸,扯痛自家妹妹。
连忙查看,第一时间关心妹妹,道歉,满脸懊恼,懊恼自己双手的不知轻重,“对不住莲儿,是哥哥的错,弄疼你了吧,哥哥呼呼。”
“没事没事,也不是很痛,一点点而已啦,哥哥呼呼就不疼啦。”看出自家哥哥的自责懊恼,宫语莲也不忍心哥哥担忧,伸出手指比划着指甲盖般的大小证明真的只是一点点同感,安慰起人。
宫语莲长到二十一岁,可以说宫宇璘几乎没有伤害到她,他这一小辈中,表亲堂亲都是男孩子,就连相熟的几家叔叔阿姨生的也是男孩子。
好不容易慕容家的阿姨生了位娇娇软软的女孩子,信念满满想当个大哥哥,然而这个慕容妹妹却只亲南宫瑾和,只粘着她的瑾哥哥,他想当哥哥的满腔热情无处施展。
再过一年,他妈妈意外给他生了个娇娇软软的妹妹,一个只亲近他,只粘着他的亲妹妹。
之后,他开始了长达二十多年对妹妹无微不至的照顾,尽一切可能满足妹妹的许多合理的要求,严格但宠溺,合理而不放纵,从来没有伤过她一根汗毛,就连教育的话说出口后都觉后悔。
因为她,白珊妍。
今天,他失手扯痛妹妹。自责懊恼的同时也在反思:为什么会这样?
是从妹妹讲到白珊妍被逼着相亲开始的,从那,他的内心无端就有一股无名火,在心头疯狂燃烧,火势越来越大,灼热而炽痛,讲不出原因,却如鲠在喉。
努力压制着压制着,表面有多若无其事,云淡风轻,内心就有多愤愤不平,躁动难安。
慢慢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来得快,走得慢。那样煎熬,那样难受。
他,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