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不知岁月,算来应是人间历2020年1月底2月初的样子。
刚拾掇完除夕祭的茅山宗弟子们,又开始为上元祈福做准备,个个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晕头转向而迎头撞上的还属平常,那被人蜻蜓点水一过的,抬头仰望却连个远去的袍角都看不到,除了摸.摸头自认倒霉,也只能悔恨自己学艺不精没能飞得更高点儿了。
不过弟子们窜来窜去,也不敢踏足至境峰方圆百里的范围。
倒不是因为那是监院师祖崔鼎箓的居所,而是,二师伯陈大彻正在那儿渡劫啊!
婴变大劫啊!除了他徒弟那个欠雷劈的,谁敢往过凑?
电闪雷鸣了大半日,总算云开雾散又见天明,想来师伯的那八重雷劫是扛过去了。
崔鼎箓慢悠悠的品着香茗,丝毫看不出帮着护法的紧张:自家徒弟自家知,要不是这几年奶孩子,咳咳,划掉,这几年带徒孙儿耽搁了修行,彻儿早该晋级了。
那边陈大彻耷.拉了肩膀,吐出一口烟圈,也不管四周散落的宝剑碎片是否扎的慌,一屁.股坐了下来。
缩在一旁抱头蹲着的张罗明,顶着与他师傅同款的波浪卷、锅底脸。
八重天雷72道,总有那不长眼劈歪的。这不,他挨了不下七道。
如今麻劲儿过了,知道疼了,他头一扬,嘴一咧,哇地就哭了起来。
这声音憾天恸地,响彻五峰。众弟子不约而同地赶紧接住身边的事物,避开掉落的惊鸟与同门,纷纷扬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