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武夫怎么会懂?”韩婵暗暗叹息道,“感时伤逝,你懂吗?离愁别绪,你懂吗?少女怀春,你又懂吗?”韩婵三问,关郃冷俱是笑而不语。
韩婵知道这个大石头肯定不懂,继续自顾自的弹她的琵琶,琵琶声中的故事也娓娓唱出:“西风萧萧赚泪眼,远山皑皑枉凝眸。既为天际一孤雁,犹羡漫空两蜉蝣。驿站离歌空折柳,宽衣何益再登楼?此去江南满红豆,风雪伊兮怎堪留。”一曲唱罢韩婵抱着琵琶潸然泪下。
关郃冷听完她的歌曲,坐过去送上一只手帕,拍了拍她的肩安慰,思虑一会儿后现场为她的曲子填词一首“漫卷丝青,腮雪流云。淡描眉,流转波光。清声悬指,随韵随形。闻一重醉,一重叹,一重惊。红唇似醴,皓齿如莹。常常笑,浅诉柔情。摇瑶玉臂,翻拢潮生。赞按音亮,颤音郁,滑音轻。”然后说:“来,你把这首词唱出来。词牌是行香子。”
韩婵按他所说的唱了出来,这首词词意是称赞韩婵人美声甜才艺高,她唱着唱着嘴角自然就笑了起来。
“唐有醉吟先生浔阳江头为琵琶女作《琵琶行》,今有君为小女子作行香子,我心满意足,只可惜我们最终还是要像那《琵琶行》里所述一般分离。”韩婵说完眼角的泪水默默滚落。
关郃冷边给韩婵擦泪边说:“就像你说的,我只是一个武夫,漂泊散淡,又不像白居易那般在宦海中沉浮。你也不是那商人妇,二十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韶华正好。”
听得关郃冷这释怀的话,韩婵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不顾身份的束缚,放下琵琶扑到了关郃冷的怀中哭诉:“哥哥,我明天就要回汴京了,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对……对不起。”
此时关郃冷又听到这熟悉的琵琶曲,他知道这几日韩婵受尽了委屈,这首曲的意思就是萌生了离开他的想法。
他快步的走进了韩婵的客房,她正背对着门,弹唱到了“枉凝眸”三个字,双肩颤动。
一双宽厚温暖的双臂将韩婵缓缓抱住,按住了她拨弦的酥手,一片有些粗糙的面颊贴近,沾湿了她腮边的泪水。
“对不起,予曦。”关郃冷低语。
韩婵一时间所有委屈涌上了胸口,真想躺在关郃冷的怀中大哭一场,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韩婵了,关郃冷也不是当年的关郃冷了,只希望他心中的情意还像当年。
韩婵慢慢的将琵琶收好,擦了擦泪痕说:“你吃饭了没有,我切好了面,你没回来就没下锅,不过菜倒是凉了。”
“我还没吃呢,这不是听说你给我做好了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了。”关郃冷笑着说“菜没事的,你也知道我吃面要求不高,有个葱花和盐味就够了。”
厨房里,“你这么切不行的,要切细一些一会儿炒的时候才能更香更入味。”关郃冷说完看韩婵还是切得很粗,就握住了她的手,手把手的教她切葱丝。
“你的脸好烫啊。”关郃冷揶揄到。
“啊!你快出去吧!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会了!”韩婵心烦意乱的推说。
“砰!”关郃冷被关在了门外。
“哼!不知羞!”常婷婉冷哼一声说。
“这事你别跟你姐姐说。”关郃冷哪知道这个小丫头在外面。
“哪个姐姐啊?”常婷婉看着天装傻问。
“一袋芝麻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