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这个玉面妖君是什么关系啊?”关郃冷站在桌子对面问。“她是我师叔。”白凝月喝了一口关郃冷递过来的热茶汤说道。
“我那天跟她在城门口的茶肆相遇的时候,她的意思是好像是不会加害你们。”关郃冷说着慢慢靠近凳子。
白凝月不动声色的将凳子移开,继续说:“就她,你要说是五年前的她我倒还相信。自从她知道那个五仙教的葬在了辽东之后性情大变,不会对我们动手就是一纸空文罢了。她说什么了?”
“什么‘恩人之女,故人所托’我听不明白的话。”关郃冷又慢慢的抽出来一个凳子。白凝月打了一下他的手厉声道:“让你坐了吗?”。“没有。可是我为你炖这驱寒的茶汤在厨房站了一上午,然后又被你叫来问话,一直没写歇过。”关郃冷有些委屈的说。
他一个边军出身的汉子,往集英殿前一站都是英武非凡,到了白凝月这里却像个霜打的柿子。
白凝月看着他的委屈样子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却还是一派严厉,秀眉微皱,杏眼凝眸,点点寒芒逼得关郃冷不敢直视。
他慢慢的将抽出来的凳子又推了回去,站得远远地。看着他这么温顺恭良的样子,白凝月再也憋不住,得意的大笑起来。
笑罢,拿出凳子拍了拍示意他坐下。白凝月继续为他解释:“那应该指的是常婷婉,她的母亲。嗯……我也就不瞒你了,你这半月以来也大概知道了,她母亲是后蜀的妃子。而当年我师父,没成为百花谷的谷主的时候,和我师叔一起在蜀中采药的时候遇险,是她母亲搭救的。而我白家是宫廷世代护卫,我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宫中服侍常贵妃的女官,所以我也就有幸得到了师父的真传。唉!对唉!”
“怎么了?你想到解决我毒伤的办法了?”关郃冷问。“没有,你中的墨线寒毒是玉面妖君自己研制的奇门毒术,为了对付她的仇家的,我无能为力。”白凝月解释说。
“那你怎么这么激动。”关郃冷听不能解毒深情顿时暗淡了下来。“我是想我不会受她的迫害了,我是我师父的继承人,我可以视为下一代的百花谷谷主,她依照百花谷的规矩,不能冒犯我,更不要说对我施加毒手了。”想到自己就是百花谷主,卸下了心头每天担惊受怕的重负,白凝月不禁喜笑颜开。
再看一旁的关郃冷神情正相反,白凝月看着他颓唐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想自己不应该在一个命不久矣的人面前表现的太过开心。
于是安慰他说:“现在我是百花谷谷主了,我说几句话说不定那妖君还要给我激愤薄面。嗯……说不定就把解药给你了。”。
“你刚才都说了,你师叔性情大变,就依你现在一个没坐实的谷主,能使唤的动她?”关郃冷扶额哀叹。
“也对,我记得最后碰见她的那一会儿,她连师父的话都不听,执意要去报仇。唉!”白凝月也受他情绪的感染失落的回忆道。
“那,这样,你把百花谷谷主先借给我,我去和她交涉。”关郃冷想了一会儿说道。
“不行,就像你说的我还没坐实的位置,又怎么传给你,再说了这继位之事要等到明年的立春时分才能开始入谷着手准备。我现在也就是个挂名的继承人。”白凝月说,然后又说道:“还有就是我们百花谷传女不传男。所以你就别想了。”
“那你们百花谷就没有男弟子?”关郃冷追问。
“没有……不过有弟子的家属,也就是那些姐姐们的相公,我记得当年师父带我回谷的时候有那些结伴来的情侣。”白凝月回忆说。
“那,那这些姐姐们的相公的地位如何?”关郃冷好像又来了精神。
“嗯,跟他们的地位相同一样受百花谷的招待。”白凝月没有发现他的试探继续给他解释。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关郃冷怯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