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关郃冷没有直接去白凝月所说的客栈,而是先找了一家酒楼将酒葫芦里的新丰酒打满,点了一盘熟牛肉,一盘蚕豆,两盏酒杯,先给一旁的酒斟满,再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吃三块儿肉喝一杯茶,然后将一旁的酒撒到地上。
“你这人倒是古怪的很。”一顶幂蓠没有悄无声息的坐到了他桌子对面说。“你也很有意思。”关郃冷将最后一块儿肉吃完回答。“怎么说?”幂蓠问。“妖君,你早就追上我们了吧?为何一直迟迟不动手?到现在才现身?”关郃冷将杯中的酒潇洒的泼到地上问。
“你这数日以来每到吃饭的时候就要倒上数杯新丰酒,是为了纪念一位故人吧?。”幂蓠看破说道。关郃冷苦笑不语。“我也是如此。一位恩人之女,一位故人所托。”妖君继续说,思绪又想到了那重围的宫墙之中,姐姐抓着自己的手拳拳嘱咐自己的事情,一串泪水晕开了姐姐手上的血迹,现今想起犹是热泪盈眶,还好戴着幂蓠。“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关郃冷指了指自己肩头的伤讥笑;“我与你说清楚,即使我使左手剑,你也伤不到我。”
“我本来对我拿回百花谷的书不抱希望了,但是半路偏偏你要插一脚。那就让你去帮我取书了。”妖君也笑了笑说。“如果我拒绝呢?”关郃冷起身按住桌上的剑身回答。“那三日之后你将会体会到什么叫钻心的痛。”妖君轻轻的撩开黄色的细纱遮面说。幂蓠下是一面清秀圆润的脸,嘴角还戴着一丝得意的轻笑。一双弯弯的眉眼和白凝月的如出一辙,只不过笑意中狠毒更胜一分。
关郃冷顺着妖君的示意的眼神看去,自己手腕内侧各有一条黑线。“等到这黑线变得和你的肤色一样浅的时候,你就……”妖君话不说完就拉上了幂蓠,起身说:“再给你一个提示,那本书叫《百毒经》。原本在你躲藏的箱子里。”说罢又像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关郃冷的身后。
悦来客栈的一间上房里,白为简正坐在太师椅上擦拭他背上解下的刀的刀鞘。这时房门打开,欢笑的白凝月和常婷婉牵着手走了进来。
她听掌柜的说,他的房间有人等她,本以为是关郃冷来了,上楼的时候还和小公主讨论怎么揶揄他一番,但又怕问及韩婵的时候尴尬就想让常婷婉去问。可常婷婉却说:“姐姐,你这么想知道关叔叔和那个小姐姐的关系还是自己去问的好。”
“怎么?我刚从集市上买的糖白买了?”白凝月眉毛一挑问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肯定比不上那个风姿绰约的白马美女,况且……”。“况且什么?你说。”白凝月见她说了一半不说了追问。“我又不喜欢关大叔。”常婷婉说完笑着跑开了,赶紧打开门准备躲到床角,并护好了自己身上的痒痒肉,但还是忍不住嬉笑着。
白凝月正要去好好“疼爱”一下这床上的待宰羔羊,但是看见太师椅上正襟危坐的白为简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牵起常婷婉的手,将她到了出去,叮嘱她不要乱跑,然后关上了房门。
白凝月走到他面前问:“你来这做什么?”。“公事,没想到还遇上了你。”白为简拿起茶壶倒了一碗碧绿的香茗。白凝月抢过一口喝干,白为简笑了笑又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白凝月又抢过喝了。“你为什么要一只和我过不去?”白为简苦笑着问。“你自己心里明镜一样,还问我?”白凝月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