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誉当众点名洪超出来与张姜子单挑,洪超此刻心里即便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此时不明就里的人,还在纳闷主公为何明知洪庆之手无缚鸡之力,还要让洪庆之出来比试,这不是扫自己颜面吗?但明眼人就都已经知道,主公这是在故意放水,有意成全张姜子啊。
比试规定:双方只许用木棍,点到为止,虽说拳脚无眼,但也不许蓄意伤人。
趁着洪超上场之际,沈桐赶紧过来给他递上一杯温酒:“庆之,来,喝完这杯酒再上路。”
“你走开。”洪超此时心情正不好,一把将沈桐推开了。
比试一开始,还没等洪超反应过来,胜负就已分出了。其结果可想而知,张姜子三下五除二就让洪超木棍脱手,完了还狠狠往洪超腰间扫了一棍。
这时沈桐又嘻皮笑脸的去给洪超递酒:“庆之,酒还是温的呢。”
洪超并未理会沈桐,虽说他就没想过会赢,但当众输给了一女的,他老脸多少也有点挂不住,更让他气愤的是,此时张姜子还轻蔑地看着他,令他说什么也不肯吃这哑巴亏了。
“主公,我不服。”洪超当众喊了出来。
谢誉直觉有趣:“张姑娘比试胜了你,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你有何不服?”
张姜子则挑衅地看着洪超,说道:“你若不服,我们可以再比划比划,直到你心服口服为止。”
“免了,我承认,论单打独斗我确实不是张姑娘你的对手。”接着洪超又对谢誉说道:“主公,我学的是万人敌,不是匹夫之勇,这位张姑娘若能用万人敌胜我,那我才真是服了。”
这下轮到洪超挑衅地看着张姜子:“张姑娘,为将者,光会逞匹夫之勇可不行,孙子曰‘将者,智、信、仁、勇、严也’,其中智计位列首要,你又敢与我演练兵法,在派兵布阵上一较高下?”
谢誉也说道:“张姑娘,洪庆之所言也不无道理,你又敢不敢与他比划一下这万人敌的本事?”
“有何不敢,比就比。”张姜子道。
两人随即以弈子为兵,由洪超执白子,张姜子执黑子,就在案几之上,演练兵势,黑白对阵厮杀。
洪超在现代时本就是一个军事爱好者,再加上这两三年来的实战经验,他早已成长为诸位小伙伴中统帅能力仅次于谢誉存在,各种排兵布阵、运筹帷幄,简直不在话下。
相比之下,张姜子她从兄长那学来的三板斧就不够看了,很快黑子就陷入了白子的分割包围之中,只要稍懂点军事知识的人都能明显看出是白方稳胜了。
张姜子在排兵布阵上输给了洪超后,谢誉又让他们两人在地图上各自演示大战略思维,论述攻守之道,由谢誉、军师荀攸和左护军徐晃三人为裁判。
这一场比试的结果,不消说,又是洪超稳胜。
这下倒教谢誉为难了,于是他便问荀攸:“军师,他们两人文有文的胜,武有武的胜,可这张家兵都督之位只有一个,依你之见,这都督之位该属谁人本?”
“主公,何不同时设立正、副都督?让他们一人为正都督,一人为副都督。”荀攸道。
谢誉又问:“那他们谁为正,谁为副呢?”
“回主公,自然是军职高位者为正都督。”荀攸道。
“那不行!”张姜子站了出来,“将军,奴家乃一介白身,而这位洪庆之将军,明显是早有军职在身,这般分正副都督,不公平。”
谢誉问道:“那你以为,孤若封你为将,你当得起哪阶军职?”
张姜子想了想,又打量了一下洪超,这才说道:“至少是中郎将。”
“哈哈哈哈哈哈。”这下不仅谢誉笑了,在场所有人全都笑了起来。
张姜子只道众人是轻看她,以是脸带愠色地环视场内。
谢誉见张姜子脸色难看,便赶紧收起笑容对她说道:“张姑娘息怒,我等并非是因轻视姑娘而笑,我且问你,你兄长随我入长安之时,不过校尉而已,可即便是校尉一职,你兄长可是自打一从军便身居此位?”
“自然不是,兄长初随太师之时,不过军假侯而已。”张姜子道。
“你有一身不凡的武艺,即便是寻常男子也不是你对手,作为女子,你确实了不得。”谢誉旋即又道:“可这军中,向来讲究论功排职,即便你兄长位至镇东将军,但你也不能例外。这样吧,孤今日就封你为巾帼都尉,待他日你若能立下军功,再论功晋升。”
“敢问将军,他现居何职?”张姜子指着洪超问道。
“他啊?”谢誉笑道:“他姓洪名超,字庆之,现居领军中郎将,兼任司隶兵曹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