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誉去到华府后,发现华雄没了以往的热情,只顾着不停喝闷酒。
谢誉叫他的时候,他头也不抬,只是扬了扬酒杯指着对面的案几,淡淡说了句:“子恒你来啦?那就坐吧。”
而在一旁给华雄侍酒的郭柔,却是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兄弟俩。
“嫂子,我大哥这是怎么啦?”见华雄一反常态,入座后的谢誉不禁问道。
郭柔和颜悦色地回道:“子恒,你可别怪你大哥生你气,你也是的,弟妹来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可是你的不是了。”
谢誉一阵纳闷,问道:“弟妹?什么弟妹啊?”
“我们的弟妹,自然是你夫人啦。”华雄这才肯认真与谢誉对话。
“什么夫人啊?我哪来的夫人?”
谢誉这一问,让华雄和郭柔不禁诧异地看了看彼此,紧接着,华雄说道:“贤弟,为兄今日在街上遇到了几个女娃,其中有一位可是自称是你夫人,这难不成是假的?”
谢誉这才联想起华雄救了段小娟三女一事,必是她们中有人冒认他夫人,却又没事先告诉他。
“诶,我道是何事,原来是这个。”谢誉嘴上就这样应付了一下,脑子里却是在快速地编造谎言,好把这个谎给圆过去。
“你看,确有此事吧,你还不承认。”华雄接话道。
谢誉故作深思了一会,才装模作样地道:“大哥,嫂嫂,其实今天大哥救的那位姑娘,也算不上是我夫人。”
“算不上是你夫人?”华氏夫妇异口同声地问道。
“说起来,她只能算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谢誉回答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唉,真是孽缘啊。”谢誉做了几下欲言又止的动作,才肯接着说道:“她是我爹给我指腹为婚的妻子。我自出师下山后,一心报效家国,无意兼顾儿女私情,便向她家给出一纸休书,随后离开交州前来司隶。谁料她竟然不远万里,一路追随至此,因此我对她一时也没了法子。”
华雄和郭柔听完唏嘘不已,华雄更道:“贤弟,这还要哪门子法子,你俩既有婚约在先,赶紧择日完婚不就行了。”
谢誉这就不乐意了,嘀咕道:“那我嫂子当初也是与别人先有婚约的,你们怎么又没按着婚约来,反倒逃婚了呢?”
郭柔原是富家小姐,因父母之命与世交之子先定有婚约,后来阴差阳错却喜欢上了华雄这个粗野莽夫,她父母自然是不肯同意,因此华雄只得带着她逃婚出来。后来为了给郭柔更好的生活,华雄便投身到了董卓手下。
“嘿,你这小子,反倒取笑起我们来了。”华雄虽然这样说,但看到妻子的花容月貌,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心里乐开了花,不由自主地对着郭柔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