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羽生顿了顿,有点热泪盈眶,他本以为他永远不会再对任何人说起这段往事了,毕竟这对任何一个热爱祖国的人来说都是极大的打击。
“小子,你先别急着哭,接下来呢,你总不可能这样就什么都当没发生过吧。”霍羽生有点郁闷,哀痛都不能得到个理解,偏偏有那砸场子的人,偏偏自己只能忍着。
“当然了,我当年也是条汉子,不然也不会从新闻界说走就走。”
人声鼎沸,嘈杂街巷,掺杂着旧事恩怨如同一张泛黄的白纸,凑近一闻,仿佛酝酿出了酒糟的扑鼻陈香,听者不禁醉在那段过往,时光缱绻静悄悄流逝,没有人注意到公交车站什么时候空了,又什么时候站上了一个人,身着紫色风衣,提着一款精致女包,怎么看都不像来坐公交车的。
却是无人注意。
霍羽生继续说着,风起又落,感觉站在这里仿佛过了一个冬天。
“对,那天的感觉就是这样,像过了一个冬天。后来我再去找刘博文,无论问他什么,他都推说是上次喝多了,不再同我讲任何话。直到有一次,我找到机会再次进去了档案室,我发现原来放那个方案的地方空了。然后一回头,刘博文就在我身后注视着我,像一条毒蛇一样的盯着我,一动不动。然后我同他打幌子,他什么也没说,反而提醒了我一句,说是什么不该我管的事少打听,然后之后我在神盾局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我知道我的上司可能已经知道我在查这件事了。进神盾局的第二个月,我的上司以我以前做过新闻为由,把我调到了公关部让我负责对接来往信件和对外公关,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成了一个秘密,没想到我会再次见到他。”
在神盾局过得第一个新年,我们部门新来的实习生下班,年纪小的通常都不会让他们加班,然后我们几个单身的被起哄,说要送她,她说她有人接,她现在暂住在姑父家。那一晚,我送她下楼,她没有拒绝,其实我也只是客气客气,但没想到这一送出了个大事。我再次见到了刘博文,他和从前大不一样,如果说他从前的打扮是搞技术攻难题的电子宅男形象,如今则是一个高知儒雅绅士。
但是我总感觉他一点也不惊讶可以见到我一样,仿佛他是特地来接我来等我的一样。
他——刘博文说:“羽生,好久不见。下次有机会可以去老地方找我,一起喝一杯。今天太晚了,我先送念念回家。”
霍羽生知道他这是在说陆念念,但他已经来不及思考了,他又觉得不对劲儿了。
回到神盾局,霍羽生仔细咂摸了那两句话,他觉得他一定是在暗示我,送完念念后去老地方见一面。可是如果不是怎么办?难道是自己年少时的自恋毛病又犯了?不管了,就走一趟吧。
老地方是一家酒馆,时常有民谣歌手驻唱的那种,通体保持着一种古朴的感觉。神盾局的一些小资时常会去,霍羽生虽然不爱跟他们混,但偶尔也会去听歌。霍羽生没有想到的是,刘博文会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