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以为,您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榆雁不是拎不清的人。”
“我不是怕……诶,算了,我是老了,我就是怕他,你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的,有些东西总是来不及的。我这把老骨头,也就只能为国尽心到这地步了,剩下的就看你们年轻人了。”
老一辈的革命家在生命尽头的怀念,总会给年轻人以更多的鼓励,同样,彼此的惺惺相惜会是国之重器最甘甜的慰藉。
看着南知意的背影,莫成显想,自己最小的徒弟都这么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现在也是时候告诉她一些事情的时候了,至少让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有多重。
南知意很快处理好了厨房中的事情,端上了热茶和水果,恭敬地呈上,然后自己就先舒服的靠在了沙发上了。
徐天立也不甚在意这些,开口道:“知意,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南知意回答道:“唔,当然记得啊,老师您给我面试还给我算命呢,真是好准啊,徐大仙。”南知意调侃道。
徐天立轻轻摇了摇头,“那是你头脑中的第一次见面,也对也不对,事实上,我们之间第一次见面要再早两年,2002年9月6日,京大附中后山,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南知意有些诧异,那是她去找林榆雁未果的那一晚,她确信自己当晚没有遇见过任何人,除了要避开的那个不知何人的上山者。
“你不必猜了,当晚你应该没有见过我,那天是我带的徒弟们在进行一项考古试炼,所以当时那一片除了外人不会有人登山,所以你一去我就知道了。可能你觉得这些在学习了专业知识后不会惊讶,若你知道我监视了你两年,你可以理解吗?”
南知意不解。
“一开始仅仅是因为你无意中闯进了禁地,我需要确认你的身份和目的,后来则是因为我太着急了,我需要找到一个可以接班的人,本来这个人是林榆雁的。”
徐天立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当晚你没有去,没有险些接触了机密,如果之后你没有接触考古学,没有考京大考古系,也许今天的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南知意觉得自己无意中好像接触了一个很大的秘密,尘封已久的海洋又将露出怎样的獠牙,来吞没更大的版图。
但南知意一直记得徐天立一直的教诲:黑暗一直存在,光芒些微摇摆,此后如竟没有烛火,我便是唯一的光。用一颗信仰红心换来每一次考古之路的顺畅,爱与和平会是永恒的通行证。如果有一天身陨他乡,国旗上闪烁你的荣光。
这是我们考古人的使命,死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