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郁聪一开始是调笑,后来也只能是心疼南知意,毕竟她是那么一个自信勇敢的女孩子,在男生和爱情面前却都变成了核桃,希望无坚不摧却又渴望得到爱情的阳光雨露滋润。
不过在白天的繁忙的考古活动结束后,有一次南知意无意间看到林榆雁一个人坐在山头仰望星空,星空辽阔,人影渺茫,显得白天喧闹人群中那个聒噪的人儿此刻如此孤独。
南知意想,他怎么了,他在想什么,在他想要去上前安慰他或者只是想要陪伴他静静坐一会儿时,他突然转身下山了。
南知意怕让他发现自己无意中的窥探,闪身躲进了旅馆酒柜后。
在林榆雁离开后,南知意爬上了他离开的山头,抚摸着他曾经在过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方青草,仿佛他们也曾亲密的挨在山头,彼此依靠,互相抢夺对方的呼吸。
在南知意离开后良久,一个人从阴影中走出,伫立良久,方叹息一声离去。那是南知意的授业恩师徐天立教授,他本无意窥探,只是想要出来上个厕所。无意中看到的一切让他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徐天立从前一直不知道南知意开学时所说的“为了一个人”,现在他想,他可能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随即接下来的一切脱离了所有人的掌控,也无关南知意的预期。
考古试炼很快结束,回京城大学后,南知意和林榆雁再无交集。
只是回去以后南知意问了徐天立教授她一直想问的问题,她一直记得那天她问:“老师,为什么林榆雁一个法学院的还要跟我们一起出活动啊?”
此时的徐天立已经洞察了一切,对于自己喜欢的年轻后辈表示十分满意,于是高深莫测的回答:“因为他本该是我的徒弟。”
南知意不解。
只见徐天立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然后表情有些悲伤的说道:“林榆雁,他从小就开始学习考古方面的有关东西了,并且不只是兴趣还很有天赋,他也一直都表示大学以后想要跟我学习。他的外祖是莫家,莫家你该知道吧。”
“难道是莫成显?”南知意吃惊道,这该是考古界的泰斗了。
徐天立淡定的点了点头,不怪她想不到,在林榆雁自己说之前他也没有想到。
“所以他师从莫成显?”
“对,所以即使当时他说日后要跟我一起学习,我也不敢收他当徒弟,毕竟,莫前辈的威名在前,我辈又岂敢造次呢?”
“那他有兴趣又有天赋为什么……”未竟之语此刻南知意不敢再问出口。
“为什么没有选择继续成为一名考古工作者是吧。知意,你要明白,他的人生,没有人可以决定。他当时也只是跟我说了一下,请求我的原谅,但更多的原因他也没有说。你要想知道可以去问他。我只能说,即使他不再志在考古,关于考古学的一切我也会毫不吝啬的教给他,这么多年,他和我的学生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南知意若有所思,突然觉得心里堵的慌了。
拜别徐天立,她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