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地毯像少女的裙摆羽毛摆动,保护着未踏足的禁地,南知意知道,房间的尽头,会是另一个她的新生。
南知意定了定神,敲开了约定好的房门。
没有人开门,背后带她来的车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只有一个她似的。
南知意想了想直接推了一下门,门伴随着厚重的铁锈声开启了。“咣当”一声直击灵魂,让身处荒山野岭的南知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走进房屋,房屋阴冷没有一丝人气,所有窗户紧闭着,一些盆栽花草不知是因为无人照顾还是无心向阳,一个个都像要枯萎了似的,让人心生不忍。
当然南知意也这样做了,她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想要找一些水源,可以给花草补充水分。但是她来到了应该是厨房的屋子,竟然发现停水了,或者说这里的主人是从来不需要用自来水管的。
这时南知意听到了某些声音从自己的耳边跳跃,就像是鱼跃龙门时的欢喜,散发着白淋淋的光泽,一娓娓的舞出生命和生态完美融合的交响曲。
南知意不禁有些痴迷了,这种轻灵、这种感动好像从未有过又好像与生俱来般的契合。
南知意走出厨房,循着耳中流水声,追寻着荒野孤城中的一丝生机。走到最后,突然发现来到了别墅的后门,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紫色薰衣草花海,越过花海,对面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湖中央,有一叶小船,上面躺着一个拿着鱼竿乐呵呵垂钓的老头。
只见这老头穿着一个肥大的白T恤衫,搭着一条龙飞凤舞写些什么的四角大裤衩,头发还是乱糟糟的黑色,只是鱼竿软哒哒的垂在一方,而他自己则乐呵呵的躺在一旁,不知看向何方。
南知意捂了捂眼睛,好不让染了热泪的眼睛沸腾,真好啊,我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
抬眼灿烂的望着远方湖中央,叫道:“老师,我来了。”然后挥了挥手,心中默默补充到,我来找您来了,现在我只有您了。
那老头突然坐起,仿若梦中惊坐起,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我太过思念那丫头了,她哪里能来这么快呢。诶,天色不早了不早了,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