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终于放晴了。
睡在破庙里的芹娘揉着睡眼爬起身,她瞧见破庙外面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毫无打斗的痕迹。昨晚的一番恶斗,仿佛是做梦一般。
芹娘依稀记起,后来岳不群审讯那些蒙面人时,她却是困极先睡了,不过隐隐约约地,芹娘在半睡半醒里听闻,好像岳不群最终还是放了那些蒙面人,只是废了他们的武功。
老岳这个伪君子,果然就是喜欢在人前做好人啊!芹娘感慨。
而感慨完的芹娘,接下来随同众人一起离开了这座破庙,又再次上路。
……
之后的路途竟是再无波折,华山派众人骑着自行车,一路平平安安地到了洛阳城。
当顺利进入洛阳城内后,岳不群找寻了一间客栈住下,便宣布给众人放假三天,让众人肆意玩耍。
众人闻言欢呼雀跃,其中令狐冲第一时间,自是寻访他的义弟林平之去了。别的华山派弟子们,也各自放下行李,开心上街。
徐白襟也想上街玩耍,他去找芹娘一同商量,不料旅途劳顿的芹娘却想要在客栈里好好地睡一天,她拒绝了徐白襟。
徐白襟无奈,只好独自上街。
……
这洛阳城曾是唐时旧都,现在也颇为繁华。独自上街的徐白襟在街上东游西逛,不经意中,他在街边,居然迎面碰到了一个老熟人。
这老熟人是青城派的余人彦,当初两人在福州城外狠狠打了一架,各自都记得对方的模样。
“是你!”
“是你!”
两人狭路相逢,同时叫嚷,同时拔剑。
而徐白襟是不惧余人彦的,这回挺剑方一交手,他就又将余人彦的手腕刺伤。
余人彦输了一招,他也还是像上次一样转身就跑,一眨眼功夫就跑得不见影子了。
赢了的徐白襟自是也懒得追他,收回了手中长剑,徐白襟继续在街头闲逛。
只是这次才逛了不久,一个人又突兀地从天而降,拦住徐白襟的去路。这人穿一身大红的衣裳,头上还斜插了一朵鲜艳的牡丹花,她肌肤细腻白嫩,看起来像是一位美艳的女子,但身体骨骼略显粗大,又有些像是男子。
这人拦住徐白襟,开口就直接问他:“小哥你刚才使的那一招,是独孤九剑吗?”
“不错。”徐白襟坦然承认。
“甚好甚好!”这人仰面大笑,“我自神功大成,一直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独孤九剑的威力,可惜风清扬风老先生多年前就不见了踪迹……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叫我在这儿遇见了小哥!”
“小哥你既然会独孤九剑,我终于可以一偿所愿了!”
“什么叫一偿所愿?”面对这怪人的自言自语,听得一头雾水的徐白襟反问:“你是要与我比剑?”
“正是。”这人收敛起笑容,缓缓点头。
“我师父说我资质愚钝……”徐白襟不想与这人打架,他推脱道。
而见到这人一脸不信,徐白襟连忙祸水东引:“其实我大师兄就比我厉害很多。”
“你大师兄是谁?”这人好奇询问。
“他叫令狐冲!”徐白襟没遮拦地为令狐冲吹嘘:“我学独孤九剑学了半年多才入门,我大师兄只学了半个月就精通!”
“那你大师兄确实比你厉害很多,我去找你大师兄比剑!”这人颔首,她纵身跃上了一旁屋顶。
居高临下地望着徐白襟,这人欲走未走之际,又突然对徐白襟抛了一个媚眼,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小哥你性情憨厚,看起来比我家的莲亭还招人疼。以后你行走江湖要多个心眼,不要人家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为什么?”徐白襟昂起脑袋,他茫然地回望着这人:“我觉得姐姐你是好人啊,我为何要隐瞒与你?”
“姐姐?”这人站在屋顶上,霎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她头顶的那支牡丹花也跟着乱颤。
“你是第一个叫我姐姐的人……”良久,这人止住了笑,她意味深长地望着徐白襟,说道:“我认你做弟弟了!后会有期。”
……
这怪人后会有期四个字一说出口,蹭地一下就没了影子,跑得竟是比余人彦还快。
徐白襟本来还想把令狐冲的客栈房间号码告诉她,见此也只好作罢了。
“若大个洛阳城,我看你怎么找到我令狐大师兄比剑!”徐白襟摇头嘀咕,感叹这个世界里的习武之人都是毛毛躁躁的。
好比那余人彦,两次打输了都不留下一句场面话再跑,实在是让徐白襟赢之无味。
“或许下一次再碰到他,我应该装输,然后教他怎么说场面话?”徐白襟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