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崖上的令狐冲,这些时日不知是触了什么霉头?他天天夜晚被一位清瘦的老者逼着练习一种叫做独孤九剑的剑法,稍有懈怠,就被这位清瘦老者毒打。
而到了白天,亦有一个武功高强的胖大和尚来寻令狐冲麻烦,他以种种借口,每天都要想方设法地揍令狐冲一顿,揍得令狐冲是鼻青脸肿。
令狐冲这般日夜被二人混合双打,生不如死地在思过崖上,渐渐待了近半个月。
而思过崖下的徐白襟,他每天给令狐冲送饭之余,不知不觉,也快要将那玉镯捂热了。
这天,徐白襟算好时间,预估明天就是玉镯彻底发热之日,他遂开始准备明早就要将自己的傻爹弄哑。
“爹啊,这不是儿子不孝,而是为了你能与小娘长久在一起的权宜之计,这样你才能糊弄过小娘的爹娘。”当天晚上,想到即将对自己的傻爹动手,心有愧疚的徐白襟还对他的傻爹解释了半天。
之后,也不知道徐白襟的傻爹到底听没听懂徐白襟的话,他居然一反常态地站在窗前不肯去睡觉,他风露立中宵,竟是站了大半宿。
第二天,等徐白襟拿着书本,就要照着书本上的内容给自己的傻爹施法时,他与芹娘却赫然发觉,昨夜临窗吹了一夜山风的傻爹,竟然已经把自己的嗓子给吹哑了。
面对嗓子嘶哑,根本完全说不出话来的傻爹,自然也就无需徐白襟再施法了。
而面对这巧合的一幕,芹娘不禁狐疑地回头问徐白襟:“你爹是真傻还是假傻?”
徐白襟挠头,他告诉芹娘:“在小娘你没出现之前,我爹就傻了两年多,我是他的唯一亲生儿子,他为什么要骗我?”
“那倒也是。”芹娘点头,不过看过了很多影视剧的她,很快又想到许多别的可能,譬如某人装傻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呢?再譬如某人或许是个变态,就喜欢用装傻来考验磨炼自己的儿子也说不定……
“反正某人哑得也太巧了。”芹娘暗忖。
……
留了一个心眼的芹娘,在晚上玉镯彻底发热的那一刻,她带着一腔疑惑,抓住徐白襟傻爹的手,与徐白襟的傻爹一同消失,回到了现代社会。
而当两人出现在芹娘公寓里的瞬间,芹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白襟傻爹的脸,她欲通过这突然的时空转换,在徐白襟傻爹的脸上找到一丝他装傻的端倪。
可惜,芹娘失望地瞧见,徐白襟的傻爹即便经历了神奇的时空转换,眼前出现了他从未见过的现代化景物,他的表情也是茫然的。
芹娘安排他躺下休息,他也是马上就闭上眼睛呼呼大睡,对芹娘刻意打开的电视机也仿佛视若无睹。
“这家伙难道是真傻?”芹娘一时没辙。
……
翌日,芹娘为徐白襟的傻爹换上了一套现代人的西装革履,领着他去拜访自己的父母。
外表俊秀,举止儒雅,脸上又一直挂着微笑(其实是傻笑)的徐白襟傻爹,进门后倒是颇获芹娘父母的好感。
待双方熟稔了,得知徐白襟的傻爹是因为感染风寒而失了声,芹娘的母亲还热情地拿出她新买的工具,特意为徐白襟的傻爹刮了一回痧。
芹娘一旁瞧着热闹,却见徐白襟的傻爹在被刮完痧后,忽然反手从怀里掏出来一根长针,他比划着,竟投桃报李地要为芹娘的母亲针灸!
“不要!”芹娘知道徐白襟的爹是傻子,连忙欲上前阻止。可芹娘的母亲不知道啊,她推开芹娘,反而开心地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完了!”眼见阻止不了的芹娘捂住脸,不敢往下看。
不过,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惨叫声的芹娘移开手掌,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母亲居然没事,反而一脸舒服。
“妈,你不疼吗?”芹娘好奇地问自己的母亲。
“一点都不疼!”芹娘的母亲笑眯眯地回答芹娘:“你这男朋友的针灸之术高明啊!我感觉我的肩周炎好多了。”
“针灸之术高明?”芹娘闻言苦笑,她可不敢告诉她母亲,徐白襟傻爹手中的长针,其实是偷的她的粉刺针。
用一根粉刺针为芹娘的母亲针完灸,徐白襟的傻爹,乐呵呵地又进了芹娘父亲的书房。
在书房内,徐白襟的傻爹接过芹娘父亲试探着递过来的毛笔,他信手挥毫泼墨,画了一幅画,写下了几行好字……
而芹娘的父亲见了这些字画,他顷刻间就瞪圆了眼睛,差点忘了自己是老丈人,当场就要拜师徐白襟的傻爹为徒。
这般征服了芹娘父母的徐白襟傻爹,自然被芹娘父母奉为了座上宾,加之芹娘又在一旁添油加醋,她吹嘘徐白襟的傻爹家财万贯,芹娘与徐白襟傻爹的婚事,终于获得了她父母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