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两个女人同桌吃饭,且这两个女人又自诩长辈,徐白襟感觉这是酷刑。
他只能封闭两耳,埋头猛吃,不闻不听她们说什么衣裳,说什么首饰;更不闻不听喝醉了的芹娘吹嘘她家乡的楼有多么高,车有多么多……
幸好,在即将说到穿越这个秘密时,芹娘终于醉倒了。
请客的女子起身离去,她丢下一句话给徐白襟:“你娘很好玩,就是有些癔病。相逢即是有缘,你们日后若遇到了困难,可以去洛阳绿竹翁那找我。”
“是,我会转告我娘。”徐白襟连忙肃立回应这女子,想了想,出于礼节,徐白襟又学着这女子的口吻说道:“你若要是想找我娘玩耍,也可以去华山派找她。”
“华山派?”这女子骤然定住身形,隔着斗笠薄纱,她目光锐利地盯着徐白襟。
“你娘是华山派的什么人?”这女子喝问。
“我娘不是华山派的什么人。”徐白襟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后脑勺,“她就在华山派上摆了一个小摊卖东西……”
噗,这女子失控地再次笑出声,她紧绷的身体重新恢复了慵懒。
“你娘果然与众不同,居然在华山派上摆摊。”这女子笑问:“不知你娘都售卖何物?”
“乱七八糟的杂物……”徐白襟的面色愈发郝然,他告诉这女子:“我娘说,她一般捡到什么就卖什么,反正都能卖出去。”
这女子抬手捂嘴,她仿佛再也忍受不住了,身体颤抖着快步下了楼,并又遥遥留下一句话。
“你告诉你娘,她若是想在黑木崖上摆摊,我也可以给她留个位置。”
……
黑木崖难道是块宝地?初出江湖的徐白襟对这女子的话不明所以。
守在醉倒的芹娘身边,徐白襟此刻头疼的是:身为继子,他背着芹娘回客栈显然十分不妥。
可若是不背的话,鬼知晓芹娘要醉到什么时候?
而就在徐白襟为此犯愁之际,一个老头带着一位十三、四岁小女孩登上了酒楼。
这老头目光巡梭一圈,停留到了徐白襟与醉倒的芹娘身上。他快步走到徐白襟跟前,拱手询问:“请问小哥,刚才说出黑木崖三字的朋友还在吗?”
“她走了。”徐白襟一指醉倒的芹娘,向这老者抱怨:“还灌醉了我娘……”
“走了?”老者一脸失望。
半晌,这老者回过神,他低头看了看芹娘,又看了看徐白襟,好奇问道:“她为什么与你们喝酒?”
“她不是与我们!”徐白襟纠正这老者的语病,“是与我娘喝酒!”
“至于为什么……”徐白襟一摊双手,“两个女人间的对话,我怎么可能听得懂?”
“也是。”这老者理解地点头。
老者身后的小女孩,这时突然探出来一颗脑袋,她也问徐白襟道:“小哥哥,你又为何留在这儿不走?”
“我怎么走啊!”徐白襟诉苦,“我娘醉成了这样子……”
“我帮你抬着她吧。”这小女孩好心说道。
……
靠着这小女孩的热心帮助,徐白襟与她两人抬一抬、歇一歇,总算是辛苦地把芹娘抬回了客栈。
在客栈门口,徐白襟千恩万谢地感谢这小女孩。小女孩摆摆手,却是一转身与老者一同走进了街上的人群里。
……
傍晚,醉酒的芹娘终于苏醒了。
而在芹娘醒后不久,令狐冲与岳灵珊也返回了客栈。他俩一路打听,自也寻到了那座曾经非常隐秘,现在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山谷。
绝迹的菩斯曲蛇,两人自是连影子都没有遇见一条,但两人在那山谷深处,竟异常好运地找到了一座剑冢。
并从剑冢内获得了一柄削铁如泥的紫薇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