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安和双喜今日是难得的清闲,屋里两个主子,吃饭不用他们伺候,如今是洗脚、叠被等事都已不需要他们。
真是好无聊啊,这整日里从早到晚忙活着,一天都有操不完的心,突然之间居然无事可做,两人都有些茫然。
谷安拿胳膊肘碰了碰双喜,“哎,双喜姐姐,你说皇上他们在里面干嘛?”
用完饭,只叫他们收拾了桌子,抬了桶滚烫的热水就再无动静。
“你一个奴才,管主子的事做甚。”双喜斜眼看着谷安道。
“嘿嘿,我不是好奇嘛,”谷安觑着眼往门缝里瞧,其实他瞧了也是白瞧,又没长个透视眼,哪能看到卧室里的情形呢,即使能看到,他也没胆子看,“怎么会没有一点声响呢。”
双喜没好气的给了一巴掌,拍在谷安的头上道,“你找死呢!”
双手捂着脑袋,谷安配合的表现出痛苦状,“双喜姐姐,你下手也太重了,完了,这下我的脑瓜子要开瓢了。”
“开瓢啦!那正好,索性让我给你扒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有些啥?”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恐怖呢,双喜姐还真是个魔头,谷安吓得小心脏都不安份的蹦了蹦,跳起脚就往坤宁宫外飞奔而逃去。
“哼,让你好奇,看我怎么收拾你!”春喜拍了拍手,神气十足的说道。
屋外是坤宁宫的丫头一巴掌打跑了乾清宫的主管,得胜的形势可谓是一边倒;再看这屋内情形却又有所不同。
屋内的两人似乎是在用眼神这个武*器一决高下。只是一个眼睛里杀气腾腾,一个却是满眸子的笑意融融。
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朱清桓点了莫颜的穴道,这下子莫颜也就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嘴边带了丝邪气,朱清桓道:“既然娘子不想让为夫替你沐浴,那为夫也不勉强娘子了,请娘子稍等,等为夫洗了澡就来伺候娘子更衣。”
脱了大毳、外袍,丢到一旁,朱清桓开始解腰带,他眼色撩人,故意慢腾腾的解着,道,“颜儿,我可要脱喽。”
莫颜又羞又愤,心里想着你就是身材再好,我也不会看你一眼的。可她被点了穴道,偏偏转不过头去,索性闭了眼睛。
“呵呵,老夫老妻了还不敢看,”朱清桓调侃莫颜道,“啧啧,我真是一副好身材,颜儿可得想清楚了,再不看可错过机会了。”
“机会难得哦~”朱清桓刻意朝莫颜的耳朵里吹了口气,搞得莫颜的耳朵痒痒的,难受。
莫名强作镇定,装作不屑的想道,不就是一副臭皮囊么?就他上辈子对我的德行,即使长成仙我也不稀罕。
“真不看?”朱清桓似是惋惜的长叹一声,赤足进了浴桶。
水声撩人,莫颜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勉强让耳朵变得不那么敏感,心里默念起了清心咒,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不准想、不准想、不准想;好了没?好了没?好了没?
莫颜觉得特别尴尬,煎熬非常!
良久,朱清桓披衣而起,打横抱起了莫颜,给她褪去了鞋袜,洁了面,净了脚,安放到了床上。
他想做什么?莫颜满心的戒备和警告也只能通过眼神传达。
做什么?当然是给你宽衣睡觉啊,朱清桓表现得理直气壮。
锦衣一件一件的落地,莫颜两眼已经瞪得失去了力气,心一横,闭了眼,索性眼不见为净吧,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朱清桓要有什么不雅举动,自己定要让他好看。
可惜朱清桓老实得很,他是啥也没做,只抱着穿了里衣的莫颜安静的躺到了榻上。
给她解了穴道,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手指婆娑过她的手臂,那里有一处粗糙的伤痕。
他记得,这疤是当初颜儿替他挡箭留下的,那一次要不是有颜儿的舍身相救,他定会受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