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杂役弟子见到自己的师兄人头落地,瞬间膝盖一软,跪倒在林安然的面前,带着哭腔的说道:“林掌门饶命,林掌门饶命啊。”
林安然收剑,将他搀扶起来,笑道:“兄弟这是何意啊?放心,你告诉我了我那两个徒弟的去向,又帮我引来了我大哥,我谢你还来不及呢,不会对你下手的。”
“谢谢...谢谢林掌门不杀之恩,谢谢林掌门不杀之恩。”
林安然弯腰捡起了赵公朗手中的青釭剑,对那弟子说道:“你先回去吧,此事可别说出去啊。”
那弟子道:“林掌门放心,此事我一定守口如瓶。”转身便要往外跑,可刚跑两步,突然觉得自己后脖子一凉,青釭剑直接刺穿了他的脖子。
并非是他林安然心狠手辣,只是此时关系重大,原主又给他招了太多的仇人,若是此事传出去,定然会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来找他麻烦,所以决不能留下活口。
林安然又在赵公朗身上翻了翻,结果翻出了一张天下钱庄的金票,看面值应该是一千金币的,看来之前赵公朗所说非虚。
将金票叠好放入自己怀里,林安然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藏剑山庄,径直走向“玄”字会客厅,果然就看见陈壮和白倾羽两人正一人抱着一条鸡腿在那啃呢。
刚发现问题不对时,林安然就在琢磨,那赵公朗再怎么说,也只是藏剑山庄的一个接引弟子,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两个藏剑山庄的客人给劫走呢。
直到从那杂役弟子口中得知,原来自己的两个弟子并没有被劫持走,而是赵公朗花了点小钱疏通了一下关系,请了二人到“玄”字会客厅用餐去了,之后又返回了客房区伪装成了二人被劫走的样子。
“师尊,您怎么来了?”刚恰完一个鸡腿的陈壮擦了擦嘴,就见到一脸阴沉的林安然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林安然上前一手一个揪住两人的耳朵,拽着就要往外走,“你们两个逆徒,出来也不和我打个招呼,知不知道为师多担心你们?”
白倾羽被揪疼了,急忙大喊:“师尊我错了,放手啊师尊。”
一直将二人拖拽到“玄”字会客厅之外,林安然才没好气的松开了手。
......
山林间一处小路上,楚琛双手抱剑,斜靠在路旁的一颗粗壮的竹子下,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小路尽头,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向着这面走来。
“师尊,没想到姓林那狗东西居然能打进半决赛。”说话之人脸肿成了猪头,嘴里还少了一个门牙,明显是被人打的,正是缥缈宗的孙飞。
“哼,倒也正和了老夫的心意,下午便是老夫对上那姓林的狗东西,看老夫不要了他小命。”说话之人乃是孙飞的师父,黄炳文。
几人嘻嘻哈哈,竟都没发现一旁的楚琛,就这么从对方的面前走了过去。
楚琛睁开一只眼,瞥向忽视自己的一行人,心中有些恼怒...难得自己想了个这么帅的出场方式的。
可是没办法,有些事情即使很尴尬,但还是要做的。
楚琛干咳一声,声音很大,故意吸引前面一行人的注意力,瞥见对面确确实实的被自己的咳嗽声惊动了,这才佯装伸了个懒腰,对其中为首的黄炳文说道:“那个...听说你和林安然有仇?”
黄炳文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一旁的弟子们,见一旁的弟子也同样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才缓缓开口说道:“有仇又如何?”
楚琛伸手挠了挠不知道几年没洗过的头发,一脸懒散的对黄炳文说道:“既然如此,拔剑吧。”
黄炳文更懵了,问道:“楚老弟这是何意?”
楚琛道:“有人听说下午比赛时你要对林安然不利,特地让我前来劝说一番,我哪会劝架啊?思来想去之下,还是把你揍的下午上不了台比较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