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府里虽然血脉单薄,可是族里还有不少的稚子,如今都是借读在其他府中的书塾。”
闻此,姜岚若有所思。
帮幼子办学,这是好事吧?
“走,去族里逛逛。”
姜氏一族发家较晚,最辉煌鼎盛之期,便是此时。
幼帝母族,仗着太后和国公府发迹。可以就被很多世家大族在背后笑话成泥腿子,只是些会大帐的莽夫罢了。
姜家几代分家却未成分居,族人都毗邻而居,以至于卫国公府所占的整条街道住的十之八九都是姜氏亲族。这在京城这片寸土寸金之地那是不多见的,也只是些常年在京中盘桓的世家有此实力。
姜岚也是一时兴起出来看看,没让西池通知族里的长辈。
沿着街绕道后面,几个孩童正在蹴鞠。
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一个球就玩得无比开心。
姜岚也不动,倚在白色的墙边看着。
突然那个球滚到他的脚下,那些孩童想跑过来捡,但又见自己穿着华丽,很是踌躇,撅着小脸蛋,可苦恼了。
姜岚看到那个离得最近想要捡球的小孩纸都要,嘴巴嘟嘟,都要掉金豆子了,心中一疼。顺势将地上的球捡起来,“看哥哥的。”
只见姜岚呃脚像是有魔力似的,一个小小球居然在她的腿上玩出了花样。
巷口的小孩子聚到一堆,小脑袋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没了刚才顾忌。
“大哥哥,你好腻害!”
“好腻害!好腻害!”
姜岚看着那些崇拜的小眼神不觉嘴角上扬,这点算啥,想当年她
姜岚将球交给小朋友,从怀里变出许多晶莹剔透的小糖果,孩子们笑着接过,还拉着姜岚一起玩。
原主的身体本就是个文弱之人,又接连大病,哪里有孩子的精神头好,不到半个时辰就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巷子中一块巨石上。
西池赶紧递来用井水打湿的帕子,又去瞧了一家门户,要了碗清水。
“爽呀!”
姜岚举止爽朗大气,一口不要钱的井水也被她喝出了人家美味的感觉,一时不少巷子里的人家来了好感。
这里住的很多都是姜家旁支,离得远了,那破天的富贵有沾得到多少。而且最主要的是国公府也本不是宗室嫡枝一脉,到底是远了。
“公子是来此处寻人的?”有个纳鞋底的老婶子做了过来。
姜岚点头含笑,“倒也不全是。”
见人家公子不说,老婶子也是个明白人也不问。
“婶子这鞋底纳得可真好,鲜有人有这般手艺。”
听到姜岚夸赞,那老妇操劳的脸上略带一红,语气却分外骄傲自豪。
“不是老身自吹,这整个亲戚人家里这不我这手艺数的上这个。”然后还特意小声地说,“卫国公世子你知道吧?”
姜岚一怔,木讷地点点头。
“年初我家小子还送了节礼过去,世子爷直夸老妇的鞋做的好。”
姜岚看着老妇满面的笑容,说起原主是个更是止不住的骄傲,整个仿佛都年纪了十几岁。
“节礼?老婶子可是与那卫国公府有亲?”
老妇人的脸上露出庄稼人的憨厚,“有什么亲,远着咧,不过若真的算起,世子爷是老妇的小舅舅。所以每年的节礼那是免得了呀,那可是长辈。”
姜岚背后惊起一阵冷汗,自己这辈分可真够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