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执意这样做。
也许是时日长了,大家的修为有所不同,本性不同,灵性不同,悟性不同,所以湫湘仙子和玉瓚的心越来越不一样了。
一个不再骄傲,而是悲悯,一个依然骄傲并执着。
姝影对湫湘仙子这执着的爱恋也颇为好奇:“你爱他什么?”
“你懂什么?我从小就看着玉瓚长大,他爱吃什么,喜欢穿什么,几点起床,几点睡觉,所有的习惯,没有我不知道的,他看过的书,我都会去翻阅,我和他一起演练过打仗,我们一起克服过很多困难。”
“可那些都是友情啊。”
“你知道吗?他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冷漠,但其实内心确是很柔软的。有一次我们去真真国的周围访查国情,他远远的看到远处真真国的国界有一个人独自一人在湖上泛舟,当行至中央时,那个男子便不再划船,站在船边上,似乎是要寻死。原本他是可以不用管的,但他却破了结界出去将他救了上来,那男子将他来救自己,就问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他损了自己十年的修为去救了那个人一命,你说他难道不是内心柔软吗?”
“如果他永远都无法爱你呢?”
“这情天境内仰慕他的人很多,但他从来都不对我其他人好,只对我一个人好,只对我一个人微笑。只允许我一个人放纵。”
“也许他对你的从来就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爱呢!”
“可我不是!”
往年诸如此类的生活琐事很多,一日天宫诸人听戏。
玉瓚一径往花厅上来,耳内早隐隐闻得箫管歌吹之声。
玉瓚刚到穿堂那边,只见湫湘仙子独坐在廊檐下垂泪,一见玉瓚来了,便长出了一口气,砸着嘴儿说道:“嗳!凤凰来了,快进去罢!再一会子不来,可就都造反了。”
玉瓚陪笑道:“你猜我往那里去了?”
湫湘仙子把身一扭,也不理他,只管拭泪,玉瓚只得怏怏的进去了。
到了花厅上,见了天后天帝等,众人真如得了“凤凰”一般。天后先问道:“你往那里去了,这早晚才来?还不给你姐姐行礼去呢!”
因笑着又向身边的妃子儿道:“你兄弟不知好歹,就有要紧的事,怎么也不说一声儿就私自跑了,这还了得!明儿再这样,必告诉天帝打你。”
那妃子笑着道:“行礼倒是小事,玉瓚明儿断不可不言语一声儿,也不传人跟着就出去。天街上车水马龙,头一件叫人不放心。再也不像咱们这样人家出门的规矩。”
这里天后又骂跟的人:“为什么都听他的话,说往那里去就去了,也不回一声儿!”
一面又问:“他到底往那里去了?可吃了什么没有?唬着了没有?”
玉瓚只回说:“东海龙王的大公子的一个爱妾没了,今日给他道丧去。我见他哭的伤心,不好撇下他就回来,所以多等了会子。”
王母娘娘道:“以后再私自出门,不先告诉我,一定叫天帝惩罚你!”玉瓚连忙答应着,王母娘娘又要惩罚跟在身边的仙男。
众人又劝道:“王母娘娘也不必生气了,他已经答应不敢了,况且回来又没事,大家该放心消遣一会儿了。”
王母娘娘先不放心,自然着急,今见玉瓚回来,喜且有余,那里还有气?也就不提了。还怕他不受用,或者怕别处没冻着,路上着了惊恐,反又百般的哄他。仙娥早已过来伏侍,大家仍旧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