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种预感,姥姥很有可能就在这座城市里面。她在这座城市里长大,生活。她喜欢这座城市里的花花草草。而且她天生孤僻,桀骜。她一直以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为傲,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太大,她只是暂时躲起来了,眼不见心不烦。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离开完全中了文娟和老罗的计谋。”
“可是哥,姥姥会去哪里呢?这个城市里面除了她剧团里的退休姐妹们,再没有其他的好朋友和亲戚。而且,依姥姥的个性,她不会投奔别人的。”
“投奔意味着被人施舍。被人施舍的对立就是享受照应。一个老年人在哪里会享受照应呢?”
“休养院?”
“可能性很大。”
“既然在休养院,那姥姥就是安全的。”
“没错。眼下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努力学习和训练。三十天后,我们去城市里的每个休养院找姥姥。”
就这样,欧阳兄弟二人每天辛苦的训练和学习着,不断重复着。大怀每隔两天就去皎洁家看望受伤的狗。时间很快过去三十天,大怀就变成了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标准的橄榄球和武术运动员。他的声乐基本功也掌握的很好。同样的二怀也能游刃有余的画出一幅高级的油画和弹一首复杂的钢琴曲。
现在的树上已经没有了叶子。秋高气爽,晚上海风席卷着树叶扫过十字街。大怀推开了那扇大门,院子里的花圃已经枯枝殆尽,枯草,枯藤,枯花瓣堆满了墙角。大怀站在院子的中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他扫视着院子的四周,这里静的像被废弃了多年的城堡。他推开了房子的门,一阵阴冷的潮气扑面而来。
文娟坐在沙发上发呆,老罗睡眼惺忪,咿咿呀呀的哼着歌。他们被破门而入的大怀吓了一跳。
“大怀,你回来了,你们去了哪里?文娟阿姨好想你们啊。这一个月,你们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你们有自己的孩子了吗?”
“我们不需要其他的孩子了。你和二怀就是我们的孩子啊。”
“我们是欧阳家的孩子。永远不可能是你们的孩子。是我们欧阳家懦弱,也是我们自己做贼心虚,为了自保,不能大气声张,才让你们在这里胡作非为,弄得我们祖孙三人流离失所。不过也谢谢你,什么事情都是逼出来的。你逼了我们一把,我才用了短短的三十天就成了拳击手和武术冠军。我每当戴上拳击套和被师父吊起来练基本功的时候,我看到的就是你们两个狰狞色情的脸。”说着,大怀举起一只手就砍断了面前的一张椅子。
文娟和老罗吓得卷缩成一团。文娟连声说到:“大怀先生,大怀少爷,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们这就离开这里。我们再也不回来打扰你们了。”
“你离不离开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把姥姥送去了哪里?”
“她.....她是被检察官带走了。”
“检察官?文娟阿姨,你的那点小聪明我早就看透了。就在你从河边回来的那一天晚上我就看透了。所以,你还是告诉我吧。虽然你们把这个家弄得荒草丛生,不过,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罗文季阿姨的亲戚,我不想对你们有太过分的对待。除非,你们还继续胡搅蛮缠,谎话连篇。”
“我说吧。你家老太太是被我开车送到休养院去的。她中途回来过一次,看不见你们,她急坏了。我告诉她,你们被检察官带去问话就再也没回来过。”
“哪家休养院?”
“心型园旁边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