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生没有管那摞纸,而是微微地眯起眼睛扫视着荀鹿的背影。“等等!”竹生突然叫住了他,“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捎我一程吧。”说着竹生起身紧走几步跟上了荀鹿。
看着竹生离开的背影,复晨终于按捺不住暴躁地把手里的茶杯砸了出去,洁白的骨瓷伴随着尖锐刺耳的破裂声在地面上瞬间碎成了几瓣,胡渡连忙示意了着一旁正在作汇报的法务,法务见状知趣地离开了办公室。
“老板,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胡渡抽了张纸巾蹲下身擦了着暗红色的茶水残渍,“只要你不点头,嫂子就没办法跟你离,至于分公司分股份那都是无稽之谈,老板,你不会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吧?”
“那个荀鹿到底是何方神圣?你去查查。”复晨叹了口气补充道:“现在没有一家律所敢受理竹生的委托,这个律师到底什么来头?”
“好的,老板我这就去查。”胡渡收拾好瓷片准备离开。
“等等!”
胡渡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复晨,只见复晨不自然地拿起手里的文件装模做样地翻开,而后慢吞吞地说道:“朝熙现在怎么样了?”
胡渡有些迷茫地思索了半分钟,才终于在记忆里翻出这个名字。朝熙,那只小野猫,复晨最后交往的小女友。那个女孩只留给了胡渡两面隐隐约约的影子,一面是初见时带着点纯洁和稚气像未经侵染的小野猫一般的女孩,另一面是见识到人性的冷漠和社会的阴暗面之后身心俱创的女人。也正是这个女人让胡渡开始看清复晨和竹生的“婚姻”。
“哦,你说朝熙啊!两个月前你交代我办的事情都办妥了,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我记得没错的话她应该还是大学生吧?我昨晚在一家酒吧看到她了,她好像是那里的领舞。”复晨有些犹豫地说道。
“嗨...老板,朝熙这样的女孩子在你身边的时候大手大脚惯了,一下子没了经济来源可不就得出去挣外快嘛!”胡渡不以为然地调侃道。
“也是!”复晨松了口气打消了心里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