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他们5年的婚姻里,复晨和竹生的肢体接触只有这么多了,他对竹生的身体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寡淡的面孔,缺乏曲线的身材以及保守的衣品,如果说他所接触到的女性都是光彩夺目的钻石的话,竹生大概就是那堆钻石里一颗毫不起眼的小石子。复晨这样的叛逆的公子哥能在风华正茂的时候老老实实地一步一步地按照程序把婚结了,只是因为被父母逼上了梁山,和竹生结婚大概是他看上了竹生的温顺到骨子里的性格。既然结婚是人生的必然结局,而放荡不羁的生活是他的人生乐趣,那么他需要一个对他毫无约束力的妻子来搪塞紧逼他他成家的父母,而恰好竹生就出现了。
从初识到订婚再到结婚,每一步复晨都在很随意地敷衍,可每次竹生都只是温柔地笑着,似乎毫不介意这种连旁的人都能看出来的敷衍。新婚前一天他借着开“单身派对”的由头攒了个局喝的酩酊大醉,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被母亲从女人温软的胸前拽起来扇了两个大嘴巴子才清醒过来。那天复晨已经做好了面对被竹生谴责的心理准备了,甚至都准备好了一大笔钱来弥补被自己如此伤害的新婚妻子,可是再见到竹生时,她依旧只是对他温温地笑,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像是一个真正的幸福的新娘子一样。
从那天起复晨便不再在竹生面前伪装自己不忠且放荡的本性了,因为他突然明白过来了,竹生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能忍让到如此地步,无非是图他的家业。这无妨,只要她能这样一直、一直忍让下去,做他得体的妻子,得体得像婚礼那天她嘴角那抹温婉笑容一般,家财万贯自然就有她的份。
“可惜你输了,你没能忍下去,逃走了...”复晨似惋惜似嘲笑般喃喃道。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生生地拉回了复晨的思绪,是胡渡打过来的。
“老板,嫂子她在上周五去银行取了一笔钱后买了一张到S省的高铁票,晚上8点钟刷身份信息进了站后,就再没有消息了。”
“没有消息了?”
“是的,既没有银行卡或者电子支付的消费记录,也没有使用过身份信息。”
“电话卡呢?没有办过电话卡吗?没有申请过新的社交账号吗?”复晨有点不死心地问道。
“没有,老板,这些都查不到。
复晨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到:“竹生取了多少钱?从哪个账户取的?”
复晨记得五年前新婚之时他给了竹生一张银行卡,算是“家庭开支”,也算是......对竹生的一点弥补,他交代过胡渡每季度往卡里面打点钱,算起来五年下来应该有少说也有七、八百万了,钱虽不多,可比起竹生在高校当讲师的那点微薄的薪水来说,根本没法比。
“老板,只有5千块,是从她的工资卡里取的。”
“什么?!那我给竹生的那张银行卡没有记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