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点燃一支香烟,浅浅地吸了一口。
晴方和张婕完全不能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他……小冉他……怎么了,”张婕有些语无伦次。
“他不会再回来了,你也不会再见到他了,”陆压低声说道。
“他……为什么会这样?”
“你见过他的妈妈没有?”陆压答非所问。
“他的妈妈?小冉曾经给我说过,他出生的时候,他的妈妈难产去世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左手腕上的那一条像极细血红丝线的印记?”陆压又问道。
张婕说:“那个我知道,从我认识他那天起我就看见了,他说那是一个胎记。”
陆压沉思着,到底要不要告诉这两个姑娘事情的真相,因为真相总是残酷的,时常让人难以接受。
“他的妈妈,绝对不会是因为难产而去世的,”陆压抽着烟说道,“应该是他的妈妈在临产前就因意外而去世了,而这个意外,很有可能是自杀。”
“啊?!”张婕惊讶得张大了嘴。
晴方紧紧地搂着张婕的肩膀。
“婴儿在怀孕母亲自杀后还存活并出生,并且如果母亲的业障纠缠在婴儿身上,其手腕上就会出现周围附着小黑点的血红丝线印记,这些黑点会逐年变大。”
“被这种业障纠缠的人,一生都会承受巨大的苦痛,抱有极大的怨念。与此同时,自身的气运也会逐年削弱,若没有有能力的人及早为其处理,或者不断摄取他人精魄、掠夺生人之气,最终的下场就只能是气竭而亡。”
“晴方这几天每日都从那条街走过,被躲藏在那里的他吸取了不少的生之气,所以才会有近几日的疲惫,经常容易睡觉。”
晴方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放心,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复原,”陆压继续说道:“今日夜晚,应该就是当年他出生的时辰,每一年的这个时辰对他是最重要的,他必须摄取到足够的生人精魄,所以才会冒险在房间里再次袭击晴方。”
“今天确实是他的生日……”张婕低着头喃喃自语,两滴眼泪悄悄从眼角滑落。
“但他一直没有伤害你,应该是真心爱着你吧,”陆压对张婕说。
张婕靠在晴方的肩头上,小声问陆压:“那,以后他会怎么样?”
“刚才我已经取走了他身上的业障……不过,他被业障纠缠的时间太长了,受到业障的影响也太深了,恐怕……”陆压叹了口气。
张婕轻轻抽泣起来,晴方取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她。
陆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两个受到伤害的女生,这是他最不擅长的事情。
他想了想,从挎包里摸出一张印着“人类生存环境研究协会第三分会陆压”的名片,递给了晴方。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