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的门又被慢慢地推开了。
短发女人站在门口,眼睛直直地看着陆压,轻声说了一句:“我还想唱歌,行吗?”
陆压静静地看着她足足十秒钟的时间,说了一句“你去自己点歌唱吧。”
包间里一个美女看见陆压对着敞开的门说话,满脸疑惑地问:“陆哥,你在和谁说话?”
“她想唱歌。”陆压指了指门口。
“陆哥,深更半夜的别开玩笑好不好。”美女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门口哪有人啊,不就是门被风吹开了吗。”
“老陆,你别吓唬美女,把门关好,该喝酒就喝酒。”周冲转头过来看了看,意味深长地又补了一句“想唱歌的就过去唱歌。”
“行了,你们两个不要在那里装神弄鬼的,还差三杯,过来再喝。”老马和三个美女又开始起哄。
陆压回望了一下包间的门口,短发女人又不见了,门也是关得好好的。
老马他们都没感觉到任何异样,他们看见的只是门打开了却没人进来。他们以为可能只是风,那是因为酒喝多了失去了起码的判断能力,在歌城这种封闭的条件下哪里会有风,而且普通的风绝对吹不开这扇这么重的门。
陆压不想多说什么。
周冲应该看到了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
这时候熟悉的旋律又响了起来,“情它总是让人痛,梦会变得很沉重,谁不渴望有人懂,能够陪我春夏秋冬……”原来是包间里的坐在周冲旁边的那位美女点了这首歌在唱。
唱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不在调上,又开了原唱一起唱,“情它总是让人痛,梦会变得很沉重,谁不渴望有人懂,能够陪我春夏秋冬……”
“奇怪,这原唱怎么不是阿悠悠的声音。”那个美女突然不唱了。
“对呀,这声音怎么有点怪怪的,这歌碟应该是盗版的吧。”另外一个美女端着酒杯说。
陆压悄悄拉把包间门拉开一道缝,看见穿着乳白色连衣裙的短发女人慢慢消失在过道远处的转角处。
唱歌,喝酒,玩骰子,闲聊。
这一晚,唱得尽兴,喝得尽兴,玩得尽兴,聊得尽兴。
这一晚,短发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
凌晨两点。
歌城外,陆压、老马和周冲都有些醉意了。
看着三位美女坐着网约车消失在远处。
“马哥,这家歌城的老板是你的朋友吧,有件事情想找他帮个忙。”陆压给老马和周冲一人递了一支香烟,自己点燃了一支。
“你说。不会是你想办个贵宾卡吧,哈哈。”老马开着玩笑。
“明天我想到歌城二楼的仓库去看看。”陆压回头又看了看歌城的大门,“仔细看看。”
“我靠,你又发现啥东西了吗?”老马问道,“算了,我不想晓得,你也不要告诉我。明早我给他打电话,你自己直接过来吧。”
“我想和你一起过来看看。”周冲拍了拍陆压的肩膀。
“行。”陆压点了点头,“明天你等我电话,我们在这儿门口碰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