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保护许多人，保护那些赌上一切去保护别人的人。

摘下眼镜，羊队的眼睛在夜色的晕染下变成了深沉的墨绿色，他看着托尼，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托尼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他看见了小绵羊那快速绽放的微笑，这让这个看起来十分冷硬的机械人迅速柔软起来，整个人美好的像是那漫天飘雪，明知道他冷，却忍不住触碰。

仿生机械人当然能模仿所有的表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朦胧不清的夜色，托尼觉得这个笑容是真的。

羊队带着清清浅浅的笑容对托尼说，“是的，你会飞了”

又好像在说别的。

托尼眨眨眼，关上面罩，面罩上的双眼立刻亮起来，经过处理的声音响起：“嘿，小绵羊，让我们看看能飞多高”

推进器发动，带着托尼向上去，冲向夜幕。战甲里的托尼保持着笑容，他不用扭头都知道小绵羊跟在他身后，明明他们距离第一次见面才过去一周左右，但他却非常喜欢他。当然，还比不上你，贾维斯，他在脑海里补充道。

在还没有完全了解他背后的组织，没有完全探明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的情况下，托尼似乎已经把一个仿生机械人当做了朋友。一个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人的被AI驱动者的机器，也许正是因为是机械，托尼才愿意在他面前表露真正的自己。

托尼突然想起了小绵羊在大厦里的时候。

他坐在一个小矮凳上，身体因为凳子不太舒服的高度蜷成一团，嘴巴微微的张着，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放在花架上的兰花。过了许久，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碰了一下兰花的叶子，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偷偷的把手指头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似乎没得出什么结论，放下手继续看着兰花。

当时托尼看到只是觉得蠢，现在却觉得小绵羊就像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猫咪，清醒又浑浑噩噩，尝试着对外界进行探索。

AI产生思想并不是不可能的，不是吗，他的贾维斯也一样，这些都是他的，朋友？

纽约的上方，两道身影踩着纽约这片虚假的星海，向高空飞去。

“这里燃烧着我们呼吸喘息的火焰，照耀着由我们主宰的大道，如果我们激进的步伐能比海更辽阔，我渴望变得自由，若我们努力拼搏大胆尝试，生命可以永无止境。

有种让我热血沸腾的东西朝我袭来，我喜欢这种释放的感觉，我需要注入这种活力直到暗夜骤降，所有梦想的迸发让我重新焕发生机，就这样看我自由飞翔。”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