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碎自己的长袖,一边帮青墨包住伤口,一边若有所思地想着。“那他此次掳走你们的目的,着实不是因为父亲?!”我开口对母亲说。
“那是因为什么?!”母亲问我,而我却不能答她。我悄悄地绕过这个话题。“娘,你说爹爹也来了?!可各儿着实没见到他!”
“他应该快到浅海了,我们在被抓前秀儿偷偷放走了家里的信鸽,此时估摸着已经到了两三天了!”母亲回我道。
“娘亲,师父和我甚至荀夫子一齐都来救您了!”
“此次被抓确与父亲关联不大,但若是让沧源狼知道我和您是父亲的家人,怕是会惹出更多的祸端!”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地看向了秀儿和几个家仆。好在他们衣着低调,看不出什么门阀宗族的影子。
我把青墨,扶到一节残破的甲板上:“青墨,你感觉怎么样?!”我小声地问他。他也不开玩笑了,如实地说他还能顶住。此时的小白还在沉睡,但身子已经不烫了。我这拖家带口,老、弱、病、伤的,逃起来实在不容易。
“为今之际,是要找到师父和夫子,趁着月光微弱逃出浅海。”我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我感知到不远处有人前来。
我将娘亲、青墨和秀儿他们推进沉船船舱的破洞处,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远处。不像是沧源狼的人,但还不确定是谁!
“师兄,看来各丫头是察觉到我们来了。这段时间她敏锐的洞察力真是越来越精湛,照我俩的功力,能被人十米以外察觉得到,真的是少见、少见啊!”荀父子朝着前面在水里连头发都一丝不苟的师兄感慨道!
“我们身负最高法术,却在这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逃出去,真是……”宰父冷冷地回给他唯一的师弟,无奈的叹着气!“该是交给各儿法术和武学本领的时候了,但愿她能在大理待下去……”
师父和荀夫子,徒步来到沉船附近。淡淡的海腥味里,夹杂着我梅园独有的香气,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凡青来救我了。但仔细寻来,这分明是师父身上的白梅香,比起凡青浓郁了一些!
“各丫头?!”是荀夫子的声音。我悄悄地探出脑袋,看到的是师父那个白衣老头儿。“师父、夫子!”刚刚一夜,我第一次一个人在往生天度过,还经历了这么多。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看到师父的那一瞬间,感觉所有的委屈齐聚心头!
我跑出船舱,师父赞许地看着我,但话锋一转:“快快让相国夫人出来,切莫委屈了她,我们趁着月色离开!”
此时母亲和青墨她们已经出了船舱,小白躺在母亲的掌心里,睡得酣甜!师父定睛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看我,眼神无奈但又片字未说。只有荀夫子说了句:“缘分真真是天注定啊!”然后点头示意我快走!
我们沿着海底甬道奔走了一刻钟左右,海色变得呈明之时,师父捏了个诀,劈开了浅海水,我们一行人坐电梯般地离开了海面,稳稳地落座在海滩上。而此时金色的沙滩之滨,是大理三千精锐组成的金刚阵,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向浅海沧源狼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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