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打鹰,却被鹰啄瞎了眼睛的罗恒星,几乎是颜面尽失地,被人扫地出门。
自认为欺负了一傻子,占了傻子便宜的罗倒腾,在走出酒店厨房的瞬间,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不!
一把米值多少钱?他真正恐惧的是王衡那轻描淡写的一番话。
什么白纸黑字,钱到账?什么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他名下?这全都是骗人的假象,因为所有的前提条件是,他得提供经平安灵气改变鱼肉质的水产品。
不然按照合约,他那刚从银行贷出来的三百万打水漂了不说,还得罪了王衡,今后也别想在黔省商业混了。
更悲剧的是他欠银行那三百万的贷款,那可是吞金怪兽,在失去王衡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后,绝对能让他倾家荡产,一朝回到解放前。
所以,用赔了夫人又折兵来形容现在罗恒星的感受,十分的合适。
“可问题出在哪里呢?”
罗恒星感觉自己栽的莫明其妙,正如平安预料的一般,这坑不仅深,还会遭报应。
而且,傻子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浑身都是小坑大坑的平安便宜,更是占不得,不然那些骂平安是坑货的洗马乡民们,哪会一边声泪俱下地吃着亏,一边如鲠在喉地拿那熊孩子没有一丁点办法。
总之,凡是吃了平安亏的街邻们,都觉得自己很是憋屈。
罗恒星要是知道平安在洗马镇上的名头,估计他在跳进坑前,也得先犹豫一下,最起码也得试一下这坑的深度。
可惜啊,平安的“坑”名,暂时还没有“坑”出小镇,目前正处于深藏功与名之中,所以罗恒星自然就栽得莫名其妙了。
可是一想到那近乎是他大半身家的三百万,罗恒星就是一阵肉疼脸抽筋。
“不行,我得弄明白。”
抱着要死也得死个明白的心理,罗恒星片刻也不耽误,驾车直奔洗马镇而去。
一路跋山涉水风驰电掣,轻车熟路地赶到刘江家,恰好看到捕鱼回家的刘江父亲。
罗恒星二话不说抓起箩筐里的鱼就啃,才不管熟没熟、腥不腥,一嘴的生肉带鱼血,吃得他那叫一个难受,却仍然没吃出那种肉质鲜美的味道。
“罗老板,怎么样?我的鱼好吃吧?”
一头雾水的刘江父亲,不明白罗恒星一来,为什么就抱着生鱼啃?自作聪明的认为,他捕的鱼人间绝味也,得意洋洋地道:
“罗老板,不是我吹牛,我们洗马镇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啊,种的庄稼好,水里的鱼更好,吃着就是美啊!所以你买我的鱼,绝对能赚大钱。”
“赚大钱?”
罗恒星现在一听到钱,就想到他的三百万没了,他人一下子心如死灰,然后狗急跳墙般一把抓着,正处于莫名其妙中的刘江父亲,厉声道:
“你说!你说给我说清楚,你今天卖给我的鱼,是不是和卖给那傻大个的一样?”
“当然是一样,都是洗步河里的野生鱼,这还有假不成?”刘江父亲一脸认真地道。
果然,平安一点都没说错,刘江父亲人傻,脑子够蠢,还没有一点见风转舵的眼光,没瞧见罗老板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嘛,还极其隆重的推出了他的新产品:
“罗老板,我跟你讲,我们洗马镇的鱼好,其实野味更好,什么野山羊啊,穿山甲,娃娃鱼,还有还有野猪山猫的,只要你给得起价格,我都能给弄来。”
“这些先别说,我们说鱼的问题。”
罗恒星望着这不知道是蠢呢,还是不谙世事的家伙?他强忍着一腔的怒火,艰难道:“你卖给我的鱼,真和卖给那傻大个的一样。”
“没错。”刘江父亲点头道。
那么,不是刘江父亲这儿出了问题。
罗恒星坚信这农民不敢骗他,继续追问道:“那你有没发现,那傻大个收鱼时,有没有往装鱼的箩筐里投放什么东西?”
“没有。”
“真没有?”罗恒星加重了语气。
这一次,刘江父亲认真想了一下,终于想起了点什么,道:“对了,我记得平小子每天收鱼时,都会将手往每个装鱼的箩筐里捞动两下,说是看鱼新不新鲜。”
罗恒星一下抓住了关键,追问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