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下生死契约，此后就双方彼此有利，“这…”长歌顿住。

“但说无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没人会责怪你，既然乐渝已经被你收养在身边，那就只能全力照料他。”陆长枫知道话多无益，既然都已经决定了养着乐渝，那都不要再埋怨长歌。

“可是乐渝还小，本来就十分虚弱，又怎么敢伤害他，怎么能?”长歌的话一顿一顿，逐渐无法开始控制自己，眼泪浮在眼眶里打转，长歌将头垂的很低，努力克制自己的不愉快。

乐渝的事情，让长歌想起了自己，无人疼，无人爱。

不知道父母亲情，体验不得人间欢乐，冷暖只能自知，无人问津，可怜无人疼。

陆长枫看出长歌的心情，一把捞起长歌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用在意和怀抱给予她力量。

等缓了一会儿后，陆长枫开口，“那等乐渝好一些，再给你们举行生死契约，你与乐渝是一定要被捆绑在一起的，世间险恶，魔鬼处处有，乐渝身为神兽，本就招摇十分，你既然与乐渝娘亲定下了约定，神兽就一定在你身上种下与他人不一样的事情。”

想起来那脑海里突如其来的地图，以及青鸾神兽在茫茫人海中选中了她去救乐渝，这事情就已经早早定下了。“是结界么?”

陆长枫点头，“或许是结界，也或许是封印，神的事情，我只知晓片许，具体的事情还要看你自己体内的反应。”

至少，在目前看来，长歌还是好好的，没有出现任何的不良现象，没有结界被破坏的现象，也没有封印解除的迹象，目前，还很好。

“长歌，长枫哥哥能问你一些事情么?”长歌的情绪已经逐渐稳定了下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几圈，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乐渝在长歌温暖的怀里睡得香甜，梦里没有伤害。

“你问吧，长枫哥哥。”

不知道陆长枫会问什么，但这么久的相处以来，长歌还是十分相信陆长枫的。“这件事情也至关重要，希望长歌能仔仔细细想一下，然后再告诉哥哥。”

长歌抬头直视陆长枫的眼睛，没有任何的犹豫点点头。

“长歌，还记得你以前的事情么?或者你可以和长枫哥哥分享一下关于你以往的事情么?”以前?多么难过的两个字呀，难过的没有偏旁部首，以前沉淀是什么啊?

长大。

越来越懂事了。

长大比以前更难熬，也更孤独，不仅没有偏旁部首，还没有别的字眼和它在一起，孤单，冷漠。

“我不记得太小的事情了，忘掉了太小之前，在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和丐帮帮人不分你我，我无依无靠，丐帮不许我占领他们的地盘，可是，我太小了。我，太弱了…”

长歌缓了缓自己说话的语气，努力咽下所有的苦楚，以前最扎人心，在你的心口上刺满了刀子，可是心口都已经溢满了血，在最柔软的地方反复扎透，碾压，蹂躏。

过去。“我无处可去，我不抢就要饿肚子，可抢到了就要挨打。凉了，想穿暖，吃饱，风沙太大了，我的娘亲和父亲都被迷眼睛了么?我每天都在安慰自己，我每天都期盼他们能接我回去，天凉了，我想回家，外面太险恶，我也需要庇护…长歌想有人来爱…”

说着说着，长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眼泪有时候啊，不是懦弱，也可能是难过到了极点，生理上已经无法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