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凤国定国将军府。
一个身着一袭白衣的男子坐在桌子上,肤色有如女子般的白皙,修眉俊目,只嘴角总挂着轻佻又似是风流的笑意,手中不停的摆弄一块红色如意,一副纨绔不驯的模样嗤笑了一声道:
“这个徐大人也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还自找罪受,非要和皇上说什么残虹,现在得罪了皇上就差告老还乡了。”
而一旁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则是一身正气凛然,更显得雅致,他夺过那个如意重新放回锦盒内道:
“听说是几日前早朝时,徐大人在大殿外说是看到了残虹,还说天下可能有一大乱,皇上这才开罪了他,”他收好锦盒,“徐大人近日身体不佳,这个如意是给他送去当做探望用的。”
桌子上的那人不屑道:“多余!”
“独孤朗!”椅子上的人忍不住训斥了他一句,“以后这样的话少说出来,父亲听到又不知道得怎么罚你!”
独孤朗从桌子上跳下,唇角挑起,“你不说没人知道!”
他扭头要走,又回头道:“以后不许随便叫我名字,独孤峒!”
独孤峒皱眉,“你就是被父亲惯坏了,我是你兄长,你直呼我名还那么顺口?”
独孤朗惬意一笑:“那你去和父亲讲吧,我现在出去一趟。”
“你又去哪里鬼混,今日刚传回的消息,淮王剿灭沙匪要回来了。”独孤峒道。
独孤朗耸耸肩,“他回来我就不能出去了?”
独孤峒无奈,“淮王可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剿灭了沙匪,这次皇上很有可能就将父亲的兵符移交到淮王手里!”
独孤朗懂得独孤峒的意思,不过他还是不在意的侧过身边走边说:“我倒是更在意,他怎么不费一兵一卒剿灭沙匪的!”
独孤朗走出去后,独孤峒只有无奈,整个独孤家世代为将,上阵杀敌无数,父亲贵为定国将军,膝下只有他们二子,可偏偏出了独孤朗这么一个纨绔的浪子。
即使父亲怎么调教,独孤朗好像是天生的风流,真不知道他是随了祖宗里谁的性子。独孤朗走出定国将军府,走进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是他要去的地方是对面的戏楼,但所有人都在伸长了脖子期待看胜仗归来的淮王一眼。
随着一声锣鼓喧天,百姓两道分路,纷纷避让,只见淮王殿下骑马在前,气势磅礴,后跟着几千士卒,此等阵仗,除了淮王,还能有谁能做到呢。
独孤朗不好凑这热闹,他和淮王更是没有什么瓜葛,看不看他都不重要,可独孤朗却注意到一个特殊的身影。
在淮王马后跟着一个珠纱遮面的女子,一身洁白素衣,丽雪红妆,淡雅如仙,走姿却婉若游龙,风姿幽人,与他擦肩而过时,他淡淡闻到随风飘过的花香。
而转瞬之间,独孤朗没想到的是,这个珠纱遮面的女子突然侧眸,正与他四目相对,独孤朗愣了一下,她的眼睛秀眸惺忪,倘如秋水,没有半点涟漪,静若冰寒。
这样的眼神他还是第一次见
她一个女子竟然会有这么冷酷的眼神,独孤朗收回目光,继续穿过人群走进了戏楼,淮王身边的人果然都是一样。
他转身跑进了戏楼的雅间,这是戏楼里最好的位置,而在里面一个青莲锦衣的男子早早的就在等他,见独孤朗来了,给他倒了茶道: